“什么?”
金怀墨从手环里下载了一瓶“初级生命冲剂”。
【手术师金怀墨:初级生命冲剂使用后可随机获得0~15点生命值。可选择使用或赠与。】
金怀墨:“赠与。”
【请说出赠与对象的名字】
金怀墨:“陈怡静。”
【检测到对方生命值为50,赠与进行中——】
【赠与成功。】
金怀墨:“血量50,看来还活着。”
【生命值+6】
肖彰松了口气:“那就好。就是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金怀墨静静说:“可能是被我吓到了,躲起来了吧。”
“你吓她干嘛?”肖彰不满道,“她都那样了你还吓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被她吓了一跳呢……”
“啊?”肖彰不理解他的意思。
金怀墨没有更多解释,转而说:“不过明天游戏就该结束了,离开这里就会好起来的吧。”
“但愿吧。”肖彰随意往桌上一坐,“不过你今天为什么投陈建辉?昨晚不是还说高志远是兔人么?”
“本轮游戏有一张食人兔牌,万一高志远是食人兔,下午把他逼急了可能会自爆。”金怀墨说,“到时候他估计会击杀你,我也得跟着死。那样留下一个神智不清的陈怡静,会大事不妙的。”
肖彰恍然:“我傍晚和他打了个照面。看起来他和温佳确实把你这个披着占卜师皮的狂信者当成了队友,以为明天就能大获全胜了吧。”
“虽然我确实是披着占卜师皮的狂信者。”
“也就是咱们这轮运气好,占卜师开局就被她们刀了。不然你的身份没法做这么好。”
“嗯?占卜师可不是被她们刀掉的。”金怀墨好整以暇说,“那张牌是被我埋掉的。”
“……什么?”
金怀墨微微一笑:“这一轮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占卜师。”-
兔人杀·DAY4·晚上11点
现在是兔人活动时间,请抓紧机会讨论。
那时地上只留了几分落日残霞。
温佳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即便隔着那样远的距离,她也无比清晰地看见了陈怡静眼角的泪水。
像露珠,轻盈地坠落下来。
温佳全身都僵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有哪里招惹到你吗?”
“真是恶劣又幼稚的忌恨心。”
“我就不吃了吧。”
“我又没妨碍到你。”
她不是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吗?她不是不给别人好脸色的吗?她不是恶劣的、玩笑的、游离的、傲慢的吗?
她站在温佳的对立面,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嬉笑姿态来嘲弄她。
可是那时,她却对周雨歆展露出那么真挚的面容。
“温佳,看来一切都和我们之前分析的一样——金怀墨就是假装占卜师的狂信者,估计明天他就能摊牌和我们一起结束这轮游戏了。”高志远激动地说,“而且我现在基本肯定,肖彰才是骑士,而陈怡静是吹笛手。她连了自己和肖彰,这样肖彰才被迫每天都得守她。”
温佳亲眼看着陈怡静笨拙地拥抱住周雨歆。
她用她的身体毫不抗拒地迎接了她。
像一个迷路的旅人遇见灯光。
——仅仅是想到这个比喻,温佳立刻就感到无比恶心。
周雨歆不过是在可怜她而已。
凭什么只是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让她感动?
她甚至还要因为那种令人作呕的怜悯而落泪?
为什么要对别人露出那种可怜的表情?为什么要像讨饭一样去讨要别人的怜悯?为什么要对别人袒露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