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
毫不夸张的说,听到这句邀请,一种大仇将报的欣喜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肖彰喉头鼓动,指尖都有些颤抖。
就这样让他杀掉她吧。
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他。
那时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有些沸腾。
可惜他硬是咬着牙把那种强烈的渴望压制下来了。
肖彰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看不到她时一心想杀她,看到她时又拼命压抑自己的杀心。
他也想要一个痛快,但她哪里知道?
“哦……明白了。原来你是个变态啊。”
听完来龙去脉,金怀墨总结性地感叹道。
肖彰无力反驳他的调侃,垂着脑袋:“我挺对不起陈怡静的。”
他闷闷道:“有时候我觉得就是因为我总想杀她才导致她这么倒霉,还看到了那些怪东西。”
有好几次他想,或许就是他这种无端的杀意给她招来了那些奇怪的杀身之祸。
她掉进里世界,他认为这其中也有他难以推卸的责任。
“你有没有想过杀意的源头是什么?”
“源头?”肖彰摇头,“我怀疑我就是被彼岸迫害了。说不定就是被她们催眠了才这么想杀人的。不然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有这么大恶意。”
金怀墨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你抽到的是杀手牌,给杀手牌设定一个被害者似乎也合理。”
“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肖彰说,“但在那之前,我得先找到她。”
在这里也聊不出更多头绪,但至少能确定,肖彰这家伙目前还没有下定杀心。
于是两人打算先休息。
一切等找到陈怡静以后再由她定夺。
时近夜半,总有一些生物在灌丛中爬行的声音。
安全起见,两人轮守火堆-
少顷,清晨,天蒙蒙亮。
两人找了一个方向前进,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四周景色一时变化起来。
苍翠的树木枝叶繁茂交织成一片广阔幽深的森林。日光都很难透进来。
“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是办法,”肖彰说,“总得找个活人问问路吧?”
咣啷一声,他又一脚把又一具骸骨踢出了半米远。
“又是个前辈啊。”
骨架上缠绕着细细密密的蛛丝。
这次金怀墨继承到了一根长矛,但矛头已经磨破,现在只能当登山杖来用了。当然这再好不过,刚好给他拄着走。
和昨晚那片枯木林截然不同,这里显然更富有生机。
不知名的植物旺盛生长,枝叶繁茂的大树。
枝叶茂密,日光都很难透进来。
“这里有很多蛛网,小心点。”
金怀墨说这话的时候,肖彰正挥着手臂甩掉不小心沾上的蛛网:“啊?你说什么?”
金怀墨:“……没事了。”
又走了十来分钟,更多的阳光从叶片间隙透下来。
日光莹莹里,一个藏在大树后的女孩向他们怯生生地探出半张脸。
她的眼眸湿漉漉的,有惊惧也有好奇。
肖彰先开了口:“小孩,这片林子的出口在哪里啊?”
女孩一听他说话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一退也把肖彰吓了一跳。
女孩的身形从树干后彻底显露出来,脖颈以下的部位并非人体,而是鹿身。栗色毛发,躯干遍布白斑。她站立在那儿,诡异又自然。
“这是……”肖彰没能往后说。
“梅花鹿。”金怀墨说,“只不过人头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