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这样不可呢?
肖彰还是不死心般低声念着她的名字:“陈怡静……”
陈怡静从王座上起身,迈下三级台阶向他们走来。
守卫移开刀,无声矗立。
“你们从森林里来,应该有遇到过兽吧。”陈怡静缓缓抽出一副盔甲守卫的剑。
金怀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的动作:“你是说那些兔子吧。”
“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兽会攫取我的记忆,从我的记忆里找到我在意的人模仿出来,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再杀掉我。”
这一次,至少这一次,她不能再输了。
“我绝望又恐惧的样子,”陈怡静单手一旋,剑尖稳稳对准肖彰的心口,“你们很喜欢看吧。”
一瞬间,大厅里的所有守卫都亮出了武器。
刀光凛凛,刺眼得很。
“陈怡静,你这是要杀了我吗?”肖彰的瞳孔骤然一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
他话到一半,她手中那柄剑就刺进了肖彰的心脏。
大约是三厘米的深度。
肖彰身形一僵,眼睫低垂。
他的血液顺着剑身滴在光洁的地面上。
陈怡静一字一顿道:“现在你可以相信了。”
第68章里世界19他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清白……
静了几秒,肖彰的声音也凉了下来:“嗯。现在我相信了。”
“但是……”
他抬手握住那柄剑,没有抽出去,而是向自己的心脏深处扎去。
直到长剑在她发颤的目光下捅穿他的心脏,发黑的血液淌了一地。
“——你又能怎样?”
她看到它的眼底泛起撒旦般的笑意。
“恶心的冒牌货,都给我去死。”陈怡静奋力抽出浸血的长剑,又举剑直劈它的*咽喉。
肖彰及时向后一退,她的剑尖在它的脖颈划开一道血痕。
其他盔甲守卫立刻拔剑而上,直奔它们的面门。
只是它们战斗力实在惊人,肉身扛下剑伤还能反手夺剑。
金怀墨掠过重重剑影,抽出一把刀精准劈开朝它冲过来的几副盔甲。
心口处的贯穿伤没有丝毫妨碍到肖彰的动作,血液从它的心脏喷涌而出,它贴地闪过守卫的攻击拽住盔甲的腿部猛地一扯,将盔甲拽倒,手起手落竟将盔甲捶裂开来。
陈怡静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也不由道:“这些怪物没有心脏的吗……”
在她分神的这一刻,金怀墨挥起一剑向她斩来。
幸好这是在王宫,守卫们前仆后继地过来挡刀。它一连劈开三副盔甲,自己也遭了盔甲数剑,身形晃了晃。
陈怡静趁机一剑捅穿它的咽喉。
它咧嘴一笑,溢出满口的血,说话已经含糊不清:“可…惜……不—在—那——”
陈怡静猛地抽剑,“噗呲”一声,血液喷了她一脸。
它身后的盔甲高高举起长刀,毫无章法地砍进它的身体。
一抹寒光晃眼,肖彰从盔甲的尸骸里暴起,扑来就是一刀扎向陈怡静的心脏,它的动作因为守卫的攻击发生偏移,最后堪堪刺中陈怡静的右肩。
短剑入肉三寸,陈怡静痛得松了手,长剑落地发出脆响。她伸出左手死死握住刀柄不让它更近一步,同时咬住牙忍痛用右手拔出腰间匕首,猛地扎进它的腹部。
一刀怕不够。
她抽出匕首,又连刺好几下。
它踉跄着后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几副盔甲不知死活不顾一切地向它们挥剑。
直到它们终于失去声息,剩余的守卫机械地收起武器,重新回到原位。
大厅里满地都是粉碎的盔甲残骸,两具浴血的尸体被捅得面目全非,血腥味浓烈到窒息。
陈怡静捂住自己仍在流血的肩膀,望着地上那两具尸体,一时痛苦又恍惚。
*哎呀呀呀。
鬼带笑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旋起来。
*死了好多守卫呀。
*我可怜的陈怡静,杀掉朋友的滋味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