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义阳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的女儿还是夭折了!
都是她的错!
是她没有养好胎!
偏偏还有人,踩着她们母女的尸骨和鲜血上位……
武媚当场昏厥过去。
武媚昏过去了,可是贺兰敏月却不消停。
她道:“才不是呢!明明方才义阳公主来的时候神色古怪!分明有鬼!”
“贺兰女郎!”李如意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当然!”
李如意立刻跪奏道:“既然如此,父皇。女儿恳请三司会审。”
李治还没有开口,贺兰敏月就道:“三司会审有什麽用?直接把昭庆殿搜一遍不就得了?明明是巫蛊,是义阳咒小公主……”
李如意大怒:“来人,把贺兰女郎拿下!”
立刻有宫人冲上来,按人的按人,堵嘴的堵嘴。
武顺这才急了:“殿下!殿下息怒。我这女儿少不经事懵懂无知,请您莫要跟她计较!”
“武选侍,你女儿少不经事懵懂无知,你也少不经事懵懂无知了不成?还是说!贞观律和唐律疏议都是摆设!我且问你,义阳姐姐什麽时候来的!什麽时候走的!在武修媛这里呆了多久?周围又有什麽人?武修媛身边的宫人当时都在什麽位置上?她抱过妹妹没有?抱了多久?是一个人吗?你且一一道来!”
武顺不敢接口,只能一味地磕头。
贺兰敏之冲了过来,抱住了母亲,道:“这跟我娘没有关系!都说了是咒杀!”
“咒杀?你们还真敢说啊!”李如意怒道:“父皇与我一道来探望四妹妹,帐子一掀,发现不对劲,你妹妹就第一时间嚷了起来,说义阳姐姐来过!这不是往义阳姐姐头上泼脏水是什麽?!这种罪名是可以空口白牙随便乱说的吗?!如果罪名是可以随便捏造的,那本宫要说,不过是送贺礼来跟武修媛说了几句话就走的义阳姐姐远远没有你们几个可疑!还说咒杀!那本宫要说,你们更有动机!”
武顺高叫道:“冤,冤枉啊~!陛下~!臣妾冤枉~!”
李如意怒道:“难道不是吗?!从武修媛的上一胎便是如此。让你进宫是来照顾武修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结果你呢?转头就爬上了我父皇的床,害的武修媛受了气还只能忍着!也累得五弟打落地身体就不好!武修媛的这一胎也是!你每每在应国夫人跟前自己哭诉位分低丶不得宠,惹得应国夫人转头就去跟武修媛唠叨,武修媛为此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还是说,你以为武修媛一介嫔妃是能做得了我父皇的主的?!我父皇是武修媛手中的傀儡吗?武修媛要我父皇宠幸谁我父皇就会宠幸谁?你可知,背地里武修媛胆战心惊,生怕你惹了大祸!现在又无凭无据地攀咬上本宫的义阳姐姐!说什麽咒杀?!难道不是你嫉妒武修媛吗?还想把罪名扣在我义阳姐姐的头上!好搅乱池水浑水摸鱼是不是?好呀!要麽三司会审彻查!要麽你就直接滚去冷宫!”
李如意都气得直接说滚了。
武顺当时就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承香殿的事儿,上殿知道得清清楚楚!
武顺更没有想到,李治竟然直接就一个字:
“准!”
她当时就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