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包厢门,是锁着的。
苏汐几乎没有任何把握在打开包厢门逃出去之前不被沈从轩抓住,但靠门这么近,她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几分安全感。
沈从轩显然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笑。
苏汐似乎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几分宠溺。
如果没有地下室的经历,她或许会……此时却只觉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沈从轩又恢复了以往他们做上下级同事时儒雅斯文的形象,
声音里别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毕竟下次再来z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的故事。毕竟每一个人生下来不一定就是罪大恶极的。”
看出沈从轩现在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苏汐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我身上肯定有你需要的东西是不是?我又不是人民币。”
沈从轩今天的行为太反常了。想到傅如风,苏汐觉得沈从轩或许也多多知道她母亲的消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从轩似乎很有倾诉欲,很想讲关于他的故事。但看到女人一脸的迷茫,他还是耐心解释道,
“其实很简单,你不要把事情想复杂了。
因为你,我没有得到。”
苏汐瞳孔颤了颤,显然没有猜到这个结果。
“其实我若是想碰你,就凭你们这些手段,还有你自以为聪明,实则上赶着送人头的招数,根本拦不住。
我只是想留一个没有得到的念想罢了。
人生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找到能替代你的女人之前,我不会碰你。”
对上男人柔情似水的眸子,苏汐心脏缩了缩。
所以她今天侥幸没事,只是因为沈从轩还没有找到下一个猎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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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这个猎物现在被他玩坏了,又暂时找不到代餐,所以才会留她一命?
猛的,一股冷意瞬间从脚底升了起来。
“现在,可以好好的听我讲故事了吗?”
苏汐明白他不讲完这个故事,是不打算放她走的,只能点了点头。
“你确定要站着听我讲?”
苏汐现在久站,脚部会有些浮肿,但她宁愿肿着也不想坐到男人对面,她点点头,“对。”
沈从轩只是轻笑了一声,挑了一下眉,“喏,去搬把椅子。我允许你坐在门口听我讲。”
被猜中了心事,苏汐脸色僵硬了一瞬。
在男人强横的眼神下,她就近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包厢门口,坐了下来。
已经开始有些浮肿的脚,再继续站下去已经有钻心的疼痛,如今坐下来,全身有说不出来的轻松。
她冰冷防备的神色才微微有些缓和。
沈从轩开始绘声绘色,娓娓道来的讲他的故事。
明明是讲他自己的故事,却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人生。
“我记事的时候,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父亲被大卡车撞死在我面前,当场脑瓜崩裂。
红的白的黄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我身上全是豆花。
那是我第次体会到生死离别的心碎滋味。
可是没几天我就没有时间和心情再想念父亲了。
因为母亲总是把我打得遍体鳞伤,边打边骂,说父亲是因为救我才会被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