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校尉部,校尉张横自中军返回后就独处营房内。
后军司马与他一同返回,可这位司马立刻就开始会见各营营督以及军正官、百人督,开始通报凉州战场的大捷,以及太师归营等一系列消息。
这位军司马通报的非常及时,中军骑士小队驰入后军营垒时,辕门附近当值的军吏、
卫士也都观望不动。
「传太师令,后军校尉张横何在?」
传令的小吏在张横营房外呼喝,张横的卫士左右张望,皆是不知所措,一些人已然两股战战。
也不见的张横的亲卫百人将出来迎接,这小吏回头冷眸去看随行的中军骁骑:「去请张校尉出帐。」
「喏。」
当即五名骁骑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揭开帐帘,另外三人不好拔剑,小心翼翼进入。
室内光线不佳,他们没看到其他人。
带队伍长一挥手,那两名负责揭起帐帘的骁骑卫士又碎步轻快上前,前往寝室、书房。
很快侦查完毕,这伍长快步退出,看一眼聚集而来的后军校尉部大小军吏,足有七八十人:「令使,张校尉与其卫士督自戕了。」
「自戕?」
传令的使者也是略吃惊,看向后军司马:「狐司马,还请移步。「
「也好。」
后军司马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张横如此的果决,心情也是莫名的战栗。
这种事情很不好处断,张横这么死了,固然有一死了之的痛快,可很多后军军吏的清白问题就说不明白了。
可张横若活著,并遭受酷刑拷打,恶意攀咬之下,那造成的祸害更大。
两权其害取其轻,张横的自杀,虽然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众人的清白,可也保护了大部分人。
后军司马深吸一口气,跟随令使进入张横的营房。
营房内并无明显的血腥气,移步到寝室后,就见张横与其卫士督选择了上吊。
令使抬眉观察张横二人吐出来的舌头,就侧头看后军司马:「既然张校尉畏罪自戕,那某只好作罢。不过除了张横的军书调令外,还有狐司马的军书。」
「明白,卑职愿奉令。」
后军司马狐吉拱手长拜,见令使转身而出,他转身迈步跟随,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横二人悬在半空中的尸体。
不会有人提议放下来抢救的,真给救活了,那反而是麻烦。
对张横很不好,对后军其他军吏也不好。
出了营房,狐吉引著后军五名营督,以及军正官、粮官、旗号官、部分资深百人督六十余人站成班列,聆听木台上的令使传令。
令使捧开军书:「太师令,除后军司马狐吉职,另作安置。」
「卑将奉令。」
部属、同僚监督旁观之下,狐吉行单膝跪拜之礼,伸出双手接住这轻飘飘的一纸军书C
随即令使又取出第二道军书,垂眉高唱:「太师令,中军校狐吉迁任前军司马,得令后即刻赴任,不得推延。」
「卑将奉令!」
属吏羡慕眼神下,狐吉亢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