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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有道理。

它清楚红雾中的危险来源于何，不畏惧红雾。

但在叶炳焕的视角，玩偶可没法免疫红雾。

掉进红雾里，唯有死路一条。

“可能你觉得自己只剩一只手，外加与那些骑士有仇，和城堡同归于尽也没什么。但我还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去死呢？”

断手忍不住写道：

【拥有大好青春年华的玩偶？】

玩偶有青春年华这种东西吗？

“你就说吧，玩偶是不是比一只手更有前途？”

叶炳焕循循善诱道，“放在恐怖片里，我是最终boss。你呢，就是在钢琴上乱弹琴的，起到一个气氛组的作用，和没有风就自己关闭的门坐一桌。”

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叶炳焕的话，非常沉默的断手写道：

【你可以先得到太阳的祝福。只要有太阳的祝福，你就不会再害怕外面的红雾。】

【这录像，我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得到太阳的祝福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在这个地方自裁不会死，你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和穆青岚以同样的办法——用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就行。】

【唯一难办的是，你需要找一把骑士的剑。】

“先不提去哪里找骑士的剑，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能举起剑的样子？”叶炳焕笑道。

【我可以帮你。】断手写道。

“嗯……”

叶炳焕想了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影片放完，修女估计也快回来了。离开这里后，我们再谈谈合作。”

说罢，他指挥着断手用手背托举起玩偶，自己则趴在手臂上，双手环住手臂。

这样一来，不需要任何工具，叶炳焕就能确保自己不掉下去。

并且，当断手向前行进时，他可以观察后方，不会出现只能躺在手背上看天花板的情况。

断手跳下沙发，手臂像尾巴一样翘起，支撑趴着的玩偶。

在剧烈的晃动中，玩偶颠了颠，扒着手臂防止自己掉下去，“你够不到门把手，不如躲门后面，等修女来开门——那位修女叫什么名字？”

断手没有回答——它为保持行动时的平稳，没有拿纸笔。

一手一玩偶并没有等太久，门几乎没有声音地开了。

只见修女提着灯推门而入，直直地往沙发走。

无需叶炳焕提醒，断手迅速从门缝溜了出去，身姿灵活得像被猫追杀的老鼠。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叶炳焕问，“现在你要去找核心吗？你想摧毁城堡，带我这个玩偶是想做什么？”

断手的动作慢慢停顿了下来……

此时，他们已跑到了一个类似餐厅的地方，它找了个餐桌，一手一玩偶缩在桌布下面。

纤细苍白的手指在地上舞动着，似是在说什么。

可惜叶炳焕看得懂手语，但看不懂断手语。

“你敲摩斯密码和我交流。”叶炳焕说。

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所有智慧生命都像云起那样知晓摩斯密码……

叶炳焕叹了口气，毫无怜悯之心道：“这样吧，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应当很强，你划破手指，用血在地上书写。”

厨房的地面铺的是瓷砖，没有地毯，正好可以写字。

他的语气冷酷，断手却不觉得他这样的态度有什么，反而认为他提了个好主意，恍然般在地上写了一行血字：

【我不知道核心长什么样、又在什么位置。我只知道有那个核心。】

叶炳焕见过太多玩家迷惑行为，现在他知道了，不止是玩家，非玩家也有迷惑行为。

像断手这样的“虽然不知道核心长什么样，但我们一起去摧毁核心吧”行为，完全可以获得一个“小有病”的称号。

【我找你合作，就是想请你帮忙找到那个核心。】

“首先，我需要先得到‘太阳的祝福’。”

叶炳焕想了想，“你确定……拿到‘骑士的剑’自刎，就是获得‘太阳的祝福’的方法？”

【我确定。】

断手唰唰地写得飞快：

【否则那个录像带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叶炳焕略一思索，“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断手比了个“OK”的手势，可能是它也发现，字写得多的代价是血流得快。吸血鬼不至于流血而死，但它也不愿意写太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