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鞭都带着深深的怨恨,仿佛在发泄自己无法满足的期待和无尽的失望。
男孩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鞭笞了十多分钟,直到男孩皮开肉绽,她才停手,然后捂着脸笑了起来。
“我的宝贝,你怎么不哭啊?你哭一个给妈妈看,好吗?”
语气顿时变得温柔似水,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蹲在男孩面前,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发丝,“今天,妈妈跟你爸爸见面了呢,好久没见,你知道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男孩没有说话,像是哑巴一样。
女人就自言自语起来:“他问我要你的近期照片,他想要你离开妈妈身边。”
她忽然挑起男孩的下巴,一双眼睛弯弯,无形的诡异透出。
“你得哭啊,哭出你离不开我的样子。”她轻轻笑着,“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妈妈这里,知道吗?”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很多时候,受过的最大伤害,全都来自于家庭。
男孩终于有了回应,“母亲,我不知道怎么哭。”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女人身体微微一怔,猛地把怀中的男孩摔到地上:“怪物!你就是怪物!”
“我为什么生出了你这个家伙,十月怀胎,我怀你,竟怀了接近两年,他们都说你是死胎,你是祸害。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妈妈,我爱你,我生下了你,但是你怎么一出生,就狠狠地伤害我呢!你就不该出生,你就不该出生!我永远忘不了,你竟然长出了魔鬼的爪牙,别的孩子都会哭,你出生,凭什么笑?”
窒息(26)
男孩被狠狠摔在地上,头部撞击在墙上,鲜血迅速从额头汩汩流下,染红了他的面庞。
然而,他却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反而忽然笑了起来。
女人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
她的手颤抖着,似乎连触碰自己的孩子都感到极大的恶心。
“你笑什么!”她尖叫着。
男孩的笑声逐渐平息,他抬头看向女人。
即便脸被模糊,萧淮都能感觉到男孩此时眼底应该没有一丝情感,只有冷漠地审视。
“对不起,母亲,我还是不懂。”
过了片刻,他的手划过额头、肩膀,“但是我这里,还有这里,好疼啊。”
指尖最终落在了胸膛上,指着心口。
“这里,特别疼。”
他一瘸一拐地向女人走来,声音冷得像冰封的湖水。
“所以现在该换人了吧。”
男孩缓慢地向女人走去,鲜血从他的额头滴落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红色。
随着每一步,他的身躯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化——纤细的手臂突然扭曲变形,指尖逐渐伸长,变得尖锐如刀,黑色的鳞片从皮肤下冒出,覆盖了他的手臂。
女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连退了几步,背脊抵上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