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绵云锦缎,金丝暗绣,端庄贵气。
&esp;&esp;日光渐暗,月落又日升,这件华服工整地穿在了花无凝身上。
&esp;&esp;她气宇轩昂地走出了房门。
&esp;&esp;“主子。”
&esp;&esp;暗一暗二暗三早早等候在旁,只待花无凝下令。
&esp;&esp;“走吧。”花无凝沉静而言,听不出情愫。
&esp;&esp;“是。”
&esp;&esp;跟上花无凝的步伐,三人一同将她送上马车,又护送着来到了皇宫门前。
&esp;&esp;此时柳蘅已然等候良久,看见是花无凝的马车,他迎身而上,替了他人接花无凝下车。
&esp;&esp;“阿凝今日真好看。”庄重之态亦让柳蘅动容万分,扶住她的手都微微收紧了。
&esp;&esp;“你今日也没穿官服?”花无凝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打量着柳蘅这身绿衣,笑意不明。
&esp;&esp;“阿凝心如明镜,就莫要打趣我了。”柳蘅无奈轻笑,似苦恼又异常喜悦。
&esp;&esp;“该有个结果了。”花无凝自然也不多语,带着暗一他们与柳蘅进了皇宫。
&esp;&esp;宫内金碧辉煌,玉宇雕龙,显得威严又富丽。
&esp;&esp;圣銮殿前,长阶漫漫往上延去,她眉眼未动,脚一抬踩在了上面。
&esp;&esp;直至最后一阶,她停了下来,看向了早就等候在殿中的文武百官。
&esp;&esp;“阿凝,到了。”柳蘅站在她身旁提醒道。
&esp;&esp;花无凝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抬步踏进了圣銮殿。
&esp;&esp;“诸位,好久不见。”
&esp;&esp;声不高却震人心肺,在场的高官们都默不作声,而余下的却异口同声:“镇国公安好。”
&esp;&esp;肆无忌惮地走到龙椅下方,轻蔑地扫了圈脸色难看的高官们,“你们几位是对本官有什么不满吗?”
&esp;&esp;“欺世盗名之人!”其中一个受不住气,骂声连连,“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
&esp;&esp;“钱大人话要有凭据。”花无凝不卑不亢,“本官出征数月,为国为民谋求生路,大败胡国,你却污蔑本官欺世盗名?”
&esp;&esp;“本官得问一句欺了谁的世,盗了谁的名?”
&esp;&esp;“你…你、你你你!”
&esp;&esp;颇有威慑力的话压的钱大人脸色转变几番,越变越难看。
&esp;&esp;“说不出来?”花无凝淡笑着,“钱大人,我的功绩你也要矢口否认吗?”
&esp;&esp;临危受命,摒退胡军,这等功绩谁都不能磨灭,谁也不敢磨灭。
&esp;&esp;“镇国公功绩让人心生佩服,但镇国公今日着此衣于朝堂是要做什么?”另外一个高官说道。
&esp;&esp;“杨大人这问题问得很好,你觉得我会做什么?”花无凝望着杨大人开口。
&esp;&esp;“镇国公若止步于此,名声冠绝,已是史家独唱了,别做让自己追悔莫及之事。”杨大人冷着脸。
&esp;&esp;“杨大人,再往上一步,我依旧是史家独唱。”花无凝微扬头,矜贵万分,不作退让之举。
&esp;&esp;杨大人闻言,只是摆头,不肯多言。
&esp;&esp;见没人再反驳,花无凝直截了当地欣然说道:“诸位,我国君主空悬良久,既无中意之君,那便奉我为主,如何?”
&esp;&es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朝堂之中,几乎所有官员全部跪下,只有几位顽固派不肯认。
&esp;&esp;“看来你们几个有异议。”花无凝也不焦急,唇边有一抹浅淡的笑。
&esp;&esp;“老夫若知道你这黄毛丫头存了这般心思,定然不会同意你出征!”一位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
&esp;&esp;“多谢当初姚太保历荐朕,不然朕还不一定能出征。”花无凝说道:“但太保大人,朕不出征,你能找出其他人解当时之局面吗?”
&esp;&esp;“你不能。”
&esp;&esp;不等姚太保回答,花无凝便替他答了,“你若是能,也不会让朕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了。”
&esp;&esp;“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有如此狼子野心!”姚太保怒不可遏反驳,“唐君王从未亏待过你花氏一脉。”
&esp;&esp;“太保大人,你所说的未亏待,就是唐允维为了一己私利,嫁祸镇国公府,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朕的父亲?”花无凝笑容消散,语调冰冷刺骨。
&esp;&esp;“若非他杀了朕父亲,胡国何谈起兵,姚太保你真想不明白吗?”
&esp;&esp;姚太保哑言,细细算下来,也确实是如此。
&esp;&esp;若不是唐允维执意要杀花申鸣,除掉镇国公府,胡国也不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