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布料皱成团,根本不能直视,一看就赫道被人用力捏过也揉过。
被薄茧摩挲着缓慢蹭过,封赫池咬住牙齿,视野朦胧之际,忍不住仰起脖颈。
但他没有去瞧禄沧,宁可偏过脑袋抵着墙壁,始终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从这块台面下来的时候,封赫池也没让人抱,软着腿慢吞吞赤脚站到地上。
禄沧在旁边洗手,这次他趁机询问:“需不需要我出去一会儿?”
看他变得轻快又疏离,禄沧道:“不用,我是付出劳动,你这样搞得我在享受。那谁该拿报酬?”
封赫池:?
虽然不太服气,但听着好有道理啊?
他继而打量禄沧的形象:“待会儿帮你拿一件新衣服?”
“刚才哪个人说不能借来着。”禄沧翻旧账。
封赫池道:“我有一件没穿过,你这个子可能正好。到底要不要?”
禄沧冷淡答:“要。”
封赫池舒服了,回敬道:“某个人刚才嘴硬个什么劲呢?”
禄沧没避开这么尖锐的问题,从善如流地点头附和他。
“想想确实不行,万一被我弟盘问怎么会这样,我难道要说他的封老师太爱抓人?”
封赫池:“……”
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讲话的!
没等禄沧冲干净手,他率先迈步走出卫生间,翻找出衣柜里有一件大码男装。
白色T恤,订的时候没看具体尺码表,套在自己身上太宽松。
在衣柜里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烫了下,喷上手边常用的香水,生怕积压多时布料有了别样味道。
之后他把衣服丢给禄沧,让人赶紧回家奶孩子。
禄沧说:“能给一瓶矿泉水么?”
封赫池忍无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让它死它开不到明天!”
禄沧有点无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乐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封赫池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赫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禄沧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禄沧喝着矿泉水,问:“明天你几点来?”
封赫池摆谱:“看我加班情况,最早七点最迟九点,让你弟在家等着就行。”
“三天。”禄沧说,“不用连续来,明天可以放个假。”
封赫池道:“为什么?”
禄沧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封赫池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禄沧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禄沧严肃提审的样子。
禄沧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禄沧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禄沧说起封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禄沧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禄沧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封赫池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禄沧还没打字答复,封赫池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禄沧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封赫池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禄沧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