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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鬼(第1页)

但回到家里段昀芸还是恐惧的,四肢冰冷,心落不到实处,总有事情要完成,看她没有兴致,段莠反而有了,他捉她到床上去,然后拿了钢棍来分绑她的手臂,冬天冰冷的金属冰得她痛,抵抗着,段莠就来打她,反手一掌在脸颊上,毫不留情,段昀芸马上静穆掉,段莠快地把她捆住,然后灭了灯。在黑暗里幽幽竖起烛火来,身上刺痛滚烫,东一下西一下,烛光只找到段莠脸的碎片,他正一块一块地蚕食她。段昀芸惊叫着,躲不开,段莠有眼睛,想看到哪就把烛火凑近哪里,她没有,在暗地里皮肤撩到烛火上,烫得她不断地叫。

段莠喜欢这种没有情致,没有美感的声音和神色,单纯的惊恐和服从。他听够了,拿来口球,掰开她的嘴放进去,黑暗里只有段昀芸呼哧呼哧的气音。段莠的呼吸则是悠长不可闻的,不碰到她,像没有这个人。段昀芸舌头被团在口球后面,顶着上颚发出翘舌的嘶嘶嘶,逐渐重得像一个个的“生,生,生”,生,生,生……

她甚至愿意为段莠开膛破肚生下一个,也不想再继续这种惊恐的捉弄。其实很不公平,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喜欢来,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段莠会舔她,帮她,照顾她,然后两人胼手抵足地睡,好安乐,不过记忆是真的吗,是全乎正确的?不然为什么段莠现在这样严苛地对待着她,人是这样变的吗,还是她把他美化了。他只是慢慢引诱她的欲望,然后等她的性器官成熟,熟得烂,然后尽兴采摘下。

段昀芸上不来气,但他们这种搞医疗的,最擅长这个,看得人要死了就立马救回来,段昀芸真的碱中毒了,口球让段莠挖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呼吸一阵后也就好了,底下也被塞入了东西,不动,只是塞着。段昀芸眼角成股地淌泪,口水漫了半张脸,这种辛苦,蜡烛滴了立在床头,静静耀着段莠瘦的脸,他刻薄的眉眼和厚润的嘴唇,人越老嘴唇越薄的,段莠这样不老,这样的美。光把他蒙得很眷顾,对他生什么气,她爱他爱到只能无助地默然地哭,因为无法诉说,爱对段莠来说有什么,算什么,说和不说他一样的拥有她,她的一切都是无是处的,只有让他把用的时候是对他来说有价值的。段昀芸看着他的脸,瞳孔散开,她才像要死的人,如果真的能死在他这里就好了,死得其所。她又想到那个幽暗的地宫,她是嫉妒段景瑞的,他让段莠恨他,她也想被段莠关起来。在那个地下,只有他们,任何一个他者都是可恨的。

崔玉从医院回到家里,上了床才看到段昀芸弓着身子蜷缩在床上,他们的双人床,段昀芸穿着一件吊带裙,身上有干净的沐浴液的气味。然而皮肤脏得可怕,遍布淤青和红痕,这是他头一次如此正面迎击那个人丰伟的功绩,崔玉惊喜到无法呼吸,段昀芸抱被子很紧,像雨里的鸟儿——他小时候在屋檐下救助过,那只是特别病的,其余的健康的让院子里人拿去分了烤了吃了。他记得他两手摊开把鸟儿装在手心里,想把它捂热了,捂好了,但鸟儿反而一阵抽搐,更快地死了,逐渐地硬了。段昀芸就是这种鸟儿,崔玉为她伤痕累累的肩膀盖上毯子,段昀芸没有醒来,崔玉解开腰带,握住自己的阳具,上下搓弄,静静地完成他所有感觉到的性刺激。他一直一直想的是段莠如何把段昀芸弄得死去活来但样子,但是面上始终非常平静,只有肩膀被手腕带着轻轻地颤动,如果从他后头还有一双眼睛,会觉得他也像一只美的鸟。羽翼垂下,西洋画里的天使,不过是近代物哀后的审美,细瘦的。精液泄了一手,他轻轻踱入浴室,冲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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