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也是一般无二。
凌婉书做不到全然的不在意,冷不丁的转头,对上裴尚的视线,试探的问:“多谢裴将军告知。”
“听着裴将军的口音,不像是西北人士,到像是上京人。”
裴尚不卑不亢的答:“娘娘慧耳,臣是长在京郊,四年前服兵役到了西北。”
时间居然也能对的上,这真的是巧合吗。
心中百般纠结,凌婉书还是问出了口:“本宫瞧着裴将军眼熟,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不知裴将军知不知道一个叫宋停的人?”
裴尚眼中出现明晃晃的疑惑,静默片刻,好似是在回想。
“回娘娘,微臣并未听过此人的名讳。”
裴尚的神情没有丝毫不妥,凌婉书缓缓一笑:“劳烦裴将军了。”
裴尚行礼,躬身退下,进了马厩里面,牵了自己的马出来。
茯苓扯扯凌婉书的袖子,担忧的轻唤她:“娘娘。”
经了这一通,凌婉书早没想骑马的兴致。
凌婉书眼尾透着倦意:“回吧。”
应是她想岔了。
当年殿试在即,宋停前程似锦,若是活着,怎么可能隐姓埋名、弃文从武,去了西北。
宋停入土,她虽不在,但父亲是派了人去帮忙的。
父亲对她一般,但对宋停这个学生,是极为喜欢的。
一桩桩一件件,不可能作假。
细想一遍,破了一块的心口好像勉强拿了东西堵上,凌婉书神色恹恹,浑身透着疲惫,脚上像是灌了铅一般,又累又重。
到了营帐,坐在榻上,凌婉书瞬间脱力,强行上扬的唇线慢慢下坠,唇瓣干涩发白双眸空洞,脸色极差,像是丢了魂一般。
“我只是有些累,歇息片刻就好。”
在东宫还能想笑就笑,想板着脸就板着脸。
出了东宫,身边都是人,成日都就是一张笑脸,旁人说的话要剥茧抽丝般的理解,她实在累的慌。
茯苓在一旁着急的要哭了:“娘娘,要不奴婢去请太医吧?”
凌婉书摇头,罕见任性一次:“命人端水进来,本宫洗漱一番,先歇下了。”
“若是旁人来问,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明日,外邦会到,今日早些歇下就当养养精神了。
*
是夜,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乔初瑜的营帐乱作一团。
她的话本不见了!
她带过来的三本话本全都不见了!
若是寻常话本还好,偏偏她这次带过来的话本都是插图的。
那些插图比避火图都要露骨三分。
若是被人看到,那真是面子里子通通都要丢完了。
连名声都要毁了。
东宫侧妃看禁书,光是想想这七个大字被传出去,受人议论,乔初瑜就心急如焚,和珍珠珊瑚将营帐里里外外再都找遍了一遍,硬是连个话本影子都没瞧见。
明明她晌午后还看了,怎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乔初瑜咬唇沉思,她最后看见话本,是在殿下手上。
当时殿下将话本从她手中抢过去,好似是随手放在的身边。
再后来,他们做了那事,她就将话本忘了个干净。
按道理来说,这话本应是就在床上。
乔初瑜回头,将被褥掀起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
珊瑚:“娘娘,您再想想?”
乔初瑜蹙着眉回忆,营帐被撩开,齐祀走进。
侍女行礼,齐祀将外衣脱下,里面只有一件寝衣。
沐浴后独特的清冽气息传到鼻尖,乔初瑜不合时宜的想,真好闻。
齐祀走到乔初瑜旁边,习惯的搂住她的腰,“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