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爽快:“可以啊,”
“那官印……”我又道。
“以及那块玉佩……”兰辞终是在无辜的左泊川和我之间选择了相信我随口编造的谎言,很机智地向左泊川不露马脚地讨要道:“那你既都如愿以偿要被她睡了,就把官印和玉佩都还给她罢……”
我:“……”
夜晚,三个人的床显得拥挤。
我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将浑身洗香香明显做足了某种准备的小川给哄睡着,正要行动,床的最外侧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兰辞爬上了床榻。
他身为侍男,理所当然没被安排寝房,属于他的只有一床不算厚的被子,供他夜晚在床榻边就地而睡。
但他那贵世子脾气,哪受得了,可他又不肯开口与我说。
所以每次熄烛之前看见的是他将被子裹在身上,倚坐于床塌旁。而到了半夜他冻得受不了了就会偷偷摸摸地爬上床,紧挨着榻沿睡。
我知道,但默认着,他不说,我便也不提。
他这种死犟的性子总把自己搞得很是心酸。
可今天这榻上属实有些挤了,且兰辞似乎还一直在不安分的动着,我是真怕左泊川被挤醒,于是不得不赶紧趁人未醒之前伸手向小川的腰间摸去……
这几天,但凡可疑的地方我都想尽办法去搜过了,都没能找到那枚小小的官印。
便越来越让我怀疑,这官印,很有可能就藏在小川的身上,而现在就是天赐良机之时。
但第一次做这种事,很是紧张,这和偷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毫不感觉刺激,只感觉不敢呼吸。
手指一寸一寸往小川的腰间摸摸索索一遍,甚至连香囊都捏了捏……话说他睡个觉也佩香囊啊,难怪香得熏人。
还是没有,于是我又往他胸口摸去。
那种藏东西的高手不都是那样吗?衣服的每处里子都可能缝着内袋。
可这样精细的动作,耐不住床塌旁边另一个人的挤啊,我睡在最里侧,小川在中间,我都不知道兰辞上床来蹭个榻睡觉哪还能那麽动弹不止!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
可缘分总来得这般突然,我的手在小川的胸口上,与另一人的手相遇……
我:“……”
两人动作骤停,然後这个床塌从方才起就一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终于停了。
原来兰辞也一直在小川身上摸着,在试图寻找他那枚玉佩……
但显然兰辞的动作比我要快出一步,他已经将小川身上搜了个遍,一无所获。
而就在我察觉到什麽,防备心起的瞬间。兰辞已经轻轻巧巧地越过左泊川就压到了我身上。
黑夜中,我只能看得清对方的一个轮廓,而他却行动迅捷无比,快准狠地就将我的两只手腕一并紧握在一只手中,然後另一只手又开始搜我!
他爹的,不说好的夥伴吗?白天还叫我楚友来着?我和他不是两只连在一起的蚂蚱吗?信任呢?没啦?
竟都是骗我的……
我当时就急了,那玉佩我就放在怀里,而他的手已经这拍拍,那拍拍的搜了过来。
我挣扎愈来愈烈,可他两只腿从外隔着被子死死夹着我的腿,还将身体往下压了一点地钳制着我各种有可能挣脱的动作。
伏低身子垂着头边搜边在我耳边低声道:“果然在你这里是罢?你就知道骗我,快还给我。”
不是……在床上的三个人。谁又不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更鬼的话的人呢?
何必将语气说得这般仿佛被负心了一样的委屈?
害得我还真愣了一下。
可就是这麽停顿挣扎的短暂时间里,他潜进我寝衣里的温热手指,就差那麽分毫就将要碰到那枚玉佩。
顿时,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挣脱了他对我手的控制,转手直接就往身侧猛一拍去!
爹的,把小川搞醒算了,谁都别想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