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何时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esp;&esp;夜,沉沉压下。
&esp;&esp;镇淮王府上下人等,个个压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esp;&esp;累累叠叠的假山中,藏有一处暗室。
&esp;&esp;镇淮王颜逸对着颜知渺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祸?”
&esp;&esp;颜知渺却反口质问:“我倒想问问父王今日为何不来?”
&esp;&esp;昨夜三驸马府一出事,她就猜到会对苏祈安不利,命银浅送来的令牌正是魔教的煞火令,意为迫不得已、十万火急。
&esp;&esp;“陛下还没驾崩呢,为君者多疑,本王若行差踏错半步,就会大祸临头。”
&esp;&esp;“顺天府哪里是好进好出的地方,郡马中了毒,万一被收了监恐怕就折在里头了。”
&esp;&esp;“本王真不懂你看上她哪一点,待本王荣登大宝,江山有朝一日必是你的,多少儿郎任你挑。”
&esp;&esp;“父王慎言!”
&esp;&esp;“你!”颜逸真发了怒,扬手就要挥出一巴掌,却见颜知渺倔强着闭了眼,准备生生受下,终是狠不下心肠,给了颜知渺一个台阶下。
&esp;&esp;“你马上亲自将苏祈安送去顺天府。”
&esp;&esp;颜知渺铿锵有力道:“不可能。”
&esp;&esp;“冥顽不灵!”
&esp;&esp;啪!
&esp;&esp;一记耳光,落在颜知渺的脸上。
&esp;&esp;假山外,王妃温舒云在碎石子铺就的小径上不安地来回踱步。
&esp;&esp;暗室布置巧妙,传不出半点声音,她“愁肠似柳丝”,怕这对父女都来了脾气,互相伤了心,更怕颜知渺挨她父王的罚。
&esp;&esp;突然。
&esp;&esp;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esp;&esp;“什么人!”
&esp;&esp;温舒云警惕地扫视周围:“擅闯镇淮王府者,杀无赦!”
&esp;&esp;“王妃,是我。”独孤胜现了身,跪地道,“属下迟迟等不到郡主回苏宅,方才斗胆夜闯王府。”
&esp;&esp;万不得已,谁会拼死来此冒险。
&esp;&esp;温舒云认出他是苏祈安的人,也获悉苏祈安身中剧毒,危在旦夕,身躯如遭雷击,带着哭腔问:“可是女婿她……她……走了……”
&esp;&esp;独孤胜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esp;&esp;温舒云眉眼止不住地颤栗,倚着一株老树阵阵抽泣:“可怜的孩子啊……也可怜我的渺儿,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esp;&esp;新晋寡妇颜知渺低头钻出假山,就目睹自家母妃哭得肝肠寸断。
&esp;&esp;“???”
&esp;&esp;又见独孤胜竟然在此,问:“你同我母妃讲了什么。”
&esp;&esp;独孤胜手指尴尬的抠抠悬在腰间的刀柄:“属下只是告诉王妃……郡马走了。”
&esp;&esp;颜知渺没乱想,蹙眉问:“她去哪了?”
&esp;&esp;“顺天府。”
&esp;&esp;温舒云止住哭声,双眸散发出强烈的怨气:我要把你这死胖子叉出去!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