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给我们画大饼。
&esp;&esp;把头们看破不说破,沉重点头,脸上全都写着真的好想媳妇。
&esp;&esp;苏祈安腹诽:既然想媳妇,你们在玉京少纳几房妾我康康。
&esp;&esp;再一瞅郡主殿下和老丈人,还在哭。
&esp;&esp;行,老丈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等着便是。
&esp;&esp;等得花儿都谢了,老丈人哭爽了,后知后觉的赧然:哎,一国王爷哭成泪人儿,不阳刚,着实不阳刚。
&esp;&esp;“渺儿你们走吧,祈安好好照顾渺儿,渺儿要掉一根头发丝,本王唯你是问。”
&esp;&esp;“祈安遵令。”苏祈安拱手一礼,算作拜别,心下却窃喜,终于能走了,哪知曹葆葆、安阳郡主和三公主肩并肩地赶来相送。
&esp;&esp;好热情啊。
&esp;&esp;“……”
&esp;&esp;苏祈安发出灵魂级呐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
&esp;&esp;。
&esp;&esp;另一边,杂物装船已然进入尾声,几名戴斗笠的杂役用余光远远地瞄了瞄二位主子,商量着趁大家伙还没上船,偷摸着去抽两口焊烟。
&esp;&esp;他们溜去船尾,拔出别在腰间的烟杆儿,填上烟丝,忽觉咽喉处凉丝丝,还未有所反应,匕首就已经割开森然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esp;&esp;“将他们丢水里!”张狼子眼露凶光道。
&esp;&esp;“是,大哥。”
&esp;&esp;小弟们在将杂役丢下去之前,摘了他们背在背上的斗笠戴好,捡起掉地的烟杆儿,复又垂着脸、驼着背绕出船尾,边走边吸着焊烟,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儿。
&esp;&esp;“站住!”老善厉声叫住他们。
&esp;&esp;张狼子拉低斗笠,哈哈腰:“小的在,小的在。”
&esp;&esp;“一没盯着你们就偷懒,还明目张胆的抽上烟了。二位主子金贵,闻不得这味儿,快将烟熄了。”
&esp;&esp;“是是是。”
&esp;&esp;“马上开船了,上船以后再不准抽了……”
&esp;&esp;与此同时,告病在家的高尚书高明礼颤巍巍的跨进书房。
&esp;&esp;“不准任何人来……咳咳……打扰。”
&esp;&esp;“是,老爷。”
&esp;&esp;关好门窗,高明礼朝左转动书案上一只葫芦笔洗,共转三次,东南角的地砖开始缓缓移动,露出四四方方的洞口。
&esp;&esp;高明礼举着蜡烛,一步一颤抖地顺着石梯迈入黑漆漆的深处。
&esp;&esp;地下室空空荡荡,只放着一半人高的梨木香几,其上有一个盒子。
&esp;&esp;高明礼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道圣旨。
&esp;&esp;二十多年了,内容他足可以倒背如流——
&esp;&es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镇淮王皇八子颜逸,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esp;&esp;高明礼哭倒在地,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如今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啊。
&esp;&esp;昨夜,他连夜入宫,陛下的敲打犹言在耳——
&esp;&esp;“爱卿啊,父子分离天人永隔的痛朕懂,大公主夭折,二公主远嫁失踪,三公主与朕父女离心……唉,不说也罢……”
&esp;&esp;“陛下,会不会是镇淮王知晓了当年您继位的真相,派人杀了我儿,惩罚——”
&esp;&esp;“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