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大脑飞运转。如果钟离真的现了他的秘密写作身份,承认认识只会让事情更糟。"没没有吧"他小声回答,"我我是第一次见老师"
钟离的目光微微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
空松了口气,但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原来钟离根本不记得他了那个幼儿园的约定,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记了这么多年
等等,他在想什么?空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胡话,怎么能当真?更何况现在钟离是他的老师,这种想法太不应该了
"空同学?"钟离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还好吗?脸很红。"
"没没事!"空猛地站起来,"我我先去教室了!谢谢老师的牛奶!"
不等钟离回应,他就抓起书包逃也似地离开了教师餐厅。钟离望着少年仓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咖啡。
"不记得了吗"他轻声自语,"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教室里还没几个人,空松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把烫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钟离会问他们是否见过?难道他认出了自己?不,不可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的样子变化很大,连金都留长了
"喂,你没事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空抬起头,看到一个橙少年正俯身看着他,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我我没事"空下意识往墙角缩了缩。
"我是达达利亚,坐你旁边的。"少年爽朗地笑着,伸出一只手,"昨天你跑得太快,没来得及认识。"
空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空"
"我知道!"达达利亚自然地在他前面的座位坐下,反身趴在空的桌上,"钟离老师昨天不是喊了你好几次嘛。你历史很好?"
空摇摇头:"只只是刚好知道那些"
"太谦虚了!"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肩,"我看过入学成绩,你是历史单科第一名。"
空眨了眨眼,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这种事。
"对了,"达达利亚突然压低声音,"你和钟离老师很熟吗?我看他刚才和你一起进学校。"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不不熟"
"奇怪,他平时可不会单独和学生吃早餐。"达达利亚摸着下巴,"不过钟离老师确实很关心学生,特别是你这种"
"我这种?"
"就是你知道的,"达达利亚比划了一下,"看起来需要保护的类型。"
空的脸又红了。他确实看起来很弱吗?连新同学都这么觉得
"我没有恶意!"达达利亚赶紧解释,"其实我觉得你挺酷的。那么长的金,我们班就你一个。"
空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这是他少数为自己骄傲的地方——从小留到现在的长,精心护理,柔顺光亮。
"谢谢"他小声说。
达达利亚还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陆续进入教室。他只好冲空眨眨眼,转回身去。
第一节课正好是钟离的历史课。空低着头,假装在整理笔记,不敢看讲台上的老师。他能感觉到钟离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自己,每次都让他心跳加。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璃月港的建立过程"钟离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旋律,"请同学们打开课本第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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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进行到一半,钟离提出了一个讨论问题:"有人认为岩王帝君建立璃月港是为了权力,有人认为是出于责任。你们怎么看?"
教室里鸦雀无声。这种开放式问题对高一学生来说太难了,没人愿意主动言。
钟离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空身上:"空同学,你的看法呢?"
被突然点名,空的身体僵住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呼吸困难。他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
"没关系,"钟离温和地鼓励道,"任何想法都可以分享。"
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开口:"我我认为都不是"他的声音很小,但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帝君他他是为了契约"
钟离的眼睛亮了起来:"很有趣的观点。能详细说说吗?"
得到鼓励,空稍微放松了一些:"根根据《璃月古记》记载帝君建立璃月港时与第一批居民立下了守护之契所以不是权力也不是单纯的责任而是而是履行契约"
说完这一长串话,空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他低着头,不敢看同学们的反应。
"精彩的解读。"钟离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赞赏,"空同学引用的《璃月古记》是大学历史系的教材,你能涉猎到这个程度,非常难得。"
全班同学出惊叹声,几个女生甚至小声议论起来。空没想到钟离会当众表扬他,既惊讶又害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正如空同学所说,"钟离继续讲课,"契约精神是璃月文化的核心"
接下来的课程中,钟离时不时看向空,目光中带着鼓励和某种空读不懂的情绪。每当他们的视线相遇,空就感觉心脏像被轻轻捏了一下,又酸又软。
下课铃响起时,空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他正收拾书包,钟离的声音从讲台传来:
"空同学,能留下来帮我整理一下资料吗?"
空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达达利亚冲他挤眉弄眼,用口型说了句"好运"后离开了。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钟离走到空旁边的座位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