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谨慎地回答:“我没看见过。”
对面说:“好吧,谢谢您,白小姐。”
“不客气。”
白悠放下电话,心突突直跳。
江震海派人打听这个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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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海思考着如何找到那个女孩。
那个时候,顾及到面子,他没有声张,调查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现在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派人和江述的所有高中同学打听了一个遍,一无所获。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撒谎,但这些孩子家庭也都非富即贵,不能动粗。
江述在国外的生活也一直很守规矩,找不到突破口。
等等!
他突然想起来江述看过一年的心理医生。
那是江述到了E国大概一年以後的事情,知道江述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江震海暴跳如雷。
他的儿子,怎麽能得心理疾病?
江述很乖巧地告诉他,他不是得了心理疾病,是因为升学压力大,和心理医生聊聊天排解一下。
原来是为了学习,加上之前的一年江述表现良好,成绩拔尖,江震海允许了。
之後江述考上了E国顶尖的大学,学习压力大,继续看心理医生,一共差不多看了一年,之後就不看了。
现在想想,这里面有鬼。
十分钟後,心理医生的全部资料就放到了江震海的办公桌上。
心理医生是E国人,男性,五十二岁,妻子也是E国人,五十岁,两个人有一个儿子,二十一岁,在读大学。
看不出有什麽异常,之後他们似乎和江述也没有任何联系。
一个小时後,江震海的人打来电话。
“江总,他一直说是患者的隐私,不肯说。”
嘴还挺硬。
“还有就是……”那人欲言又止。
江震海立刻不耐烦:“痛快说!”
“我们只审了十分钟,就有人来劫人……我们追到现在追丢了……”
“混账!”
江震海重重一拍桌子,“砰”一声巨响。
怒极的同时,也生出一股快意。
不愧是他江震海的儿子。
他一手教育大的江家长子。
这是他的心血,他的作品,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把他的作品毁掉,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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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猜测,大概是因为江述搅黄了相亲,所以江震海怀疑江述有心上人,来找他的高中同学打探。
但是,为什麽要问接吻,是随口一问,还是……
白悠闭了闭眼睛,那一天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那天走廊里,三班的几个男生往外搬坏掉的桌椅,白悠抱着一大摞练习册逆着他们往班级走,难免被磕碰了几下。
江述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後面上来,把她推到墙边,用身体挡在她前面:“等会儿再走,抢什麽?”
“谁抢了?”白悠瞪他。
“练习册给我。”江述伸手去夺。
“你干嘛?”白悠往回夺。
就在这个时候,路过的贺俊诚没掌握好平衡,手里的桌子重重撞了一下江述的後背。
江述猝不及防往前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