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白珩狠狠地把白珏打了一顿。
那天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把二叔一家子全吓住了。
接着,二叔三叔合夥去法院起诉,拿出了一份新的遗嘱,要求重新分配爷爷的遗産。
白珩和白悠甚至都来不及悲伤,就要忙着应付他们的官司,一个是大三学生,一个是准高考生。
白悠的高考理所当然地失利了,本来稳稳A大,滑到了C大。
此时陆行远帮了大忙,他去拜托了他小舅,一位有名的律师,免费为他们辩护。最终法院判决,爷爷立这份遗嘱时,已经失智,无法律效力。
此时已经过了大半年,这是她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光,失去至亲,白珏和三叔的两个儿子白瑞白琮还经常来家里大闹,令她心力交瘁。
还好有陆行远和于越妍,这两个从初中起就结识的死党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鼓励她,帮助她振作起来。
此时,江述坐在办公室里,也盯着桌上的日历出神。
他刚刚从秘书口中得知白珩一号回来,二号就是……
思绪飘到四年前的那天晚上,他学完习,一如往常看电视,这一点江震海没有干涉他。
这是他唯一能从外界获取信息的渠道。
他在当地的华人频道上看到新闻。
“房地産之王白玉念的长子长媳车祸去世,二房三房诉至法院,要求重新分割遗産。”
震惊过後,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弄个手机给白悠发消息,但是贴身保镖如影随形,连上厕所都跟着,找不到一点机会。
巨大的无力感和愧疚感笼罩了他。他恨自己的无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不能保护她,不能陪在她的身边,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传达给她。
江述开始出现一些症状,失眠,头痛,胃痛,手麻。
去医院看了,所有检查做了一遍,查不出原因,医生分析他是躯体化症状,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江述没去,硬挺着,但是症状越来越严重,他不得不去找江震海,万幸江震海同意了。
这个医院的心理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胖男人,江述并不信任他,只是说自己学习压力大,因此医生的开解对他没什麽用,他来主要是为了从医生那里拿药吃,这些处方药在药店买不到。
他拼了命的学习,失眠胃痛,那就正好把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省下来学习。
想快点变得强大。
他像疯了一样,瘦的让保镖都害怕,汇报给了江震海,讽刺的是,江震海看到他这麽热爱学习,很欣慰。後来他提出创业,江震海也没说什麽,他尽心尽力扮演着一个乖儿子,等毕业之後,江震海终于撤掉了他的贴身保镖,他终于能回国了。
五年,他花了五年时间,才终于走回白悠身边。
江述给江淮发了条消息。
【你怎麽样?没事吧?】
江淮回的很快:【没事,现在爸都不回家,好像是忙着在找嫂子,妈不怎麽管我,只要我不出家门就行。】
嫂子?江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
【那就好,我这边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把你捞出来。】
【哥,我不着急,你先忙你的事,保护好嫂子,千万顶住,老弟的幸福全靠你了。】
【好。】
江淮又发过来。
【那个啥,哥,你能不能跟我描述一下嫂子啥样,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我都快好奇死了。】
江述打字:【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白悠的电话突然来了,江述匆忙点击发送,赶紧接起来:“喂。”
另一边,江淮看着大哥发过来的【全世界最高的女人】,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