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处一惊:“我哪里说过这种话!”
试霜刃轻哼一声,声音意外地有些沉闷:“你刚才明明就有这个意思。”
他看着云归处,显然是很在意这种事情。
云归处简直想像话本里大街上皇帝御驾前滚钉板的良家妇女那样大喊冤枉,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把话说得重了一点。
要是换做武林盟里的其他人,他们城墙厚的脸只怕千言万语也无法砸出一个小坑来。
但是试霜刃不一样。
他还太年轻,经历的事情也太少,好像是从亲近之人口中说出的稍微带着棱角的话都能伤害到他,只不过他太不愿意对别人服软,就算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直接领会到。
其实如果没有这本秘籍的话,试霜刃确实是应该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
但出于某些奇怪的报复心,云归处像是池塘里的水鬼一样把他拉下了下来。
这让他有一点点的快意,却还有一点点后悔。
于是他只能叹息。
“抱歉,”他摸了摸试霜刃的脑袋,手感意料之中的很好,“下次不会再说了。”
试霜刃没有拍开他的手。
“算你识相。”
……
其实两个人之间做那种事情,似乎算不得有多么奇怪。
但两个人在别人家里做那种事情,就已经算得上奇怪。
更不要说是两个男人在别人家里做那种事情,那简直称得上是奇怪中的奇怪。
尽管云归处自己解释那只不过是在上药而已,可看着试霜刃红肿的嘴唇、别扭的走姿,鬼阴鬼阳夫妇二人越发觉得此言不可信。
横竖只是今日过后不晓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的人,云归处也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
毕竟鬼阳自认为自己“亲眼所见”,哪里还容得他辩解?
好在身为事件主人公之一的试霜刃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没有将鬼阴鬼阳夫妇二人的调侃听进心里,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同他们大闹一番。
上路前本不该喝酒的。
毕竟前路未卜,又有许多人藏在暗处虎视眈眈,要是一不小心喝醉了去,只怕要耽误不少事情。
但鬼阴鬼阳二人盛情难却,拿出来的又是难得一见的上好花雕酒,云归处一个恍惚,就不小心喝多了去。
临行前马夫已拉着马匹在门口等着了,那夫妇二人瞧见远处苍茫茫的天,不由得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