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霜刃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叹息一般地喊:“宋琢玉……”
云归处的心都好像漏跳了一拍。
试霜刃很少喊他的名字,就算喊,也大多数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时候才会喊,何曾像现在这样,深情又委屈地喊呢?
云归处苦笑一声,心道自己果真是有了个了不得软肋。
试霜刃抬眼看着他,又将手滑进他的腰身,旖旎地抚摸着。
“云归处,”他又换了一种叫法,但还是深情地像是要挤出水来,“我们不要再去找秘籍了,也不要再想甚么武林盟和风雨楼了,好不好?”
“我想就这么同你一起好好地生活,不行么?”
云归处含含糊糊的:“嗯……也不是不行……”
试霜刃已闭上眼睛,凑上前来和他黏黏糊糊地亲吻。
“你答应我了?”他口齿不清地说。
云归处低笑一声:“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试霜刃似是喜出望外,眉眼间半是少年的羞涩,半是成熟的诱惑。
云归处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他坐了起来,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很爱我……”
云归处也坐了起来,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说:“我当然很爱你。”
“只是……”
试霜刃问:“只是什么?”
他猛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归处。
云归处的眼里早已没了当初的柔情。
“你扮得实在太不像,让人很倒胃口。”
他抽出长剑,面前这人便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缩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云归处睁开了眼——
眼前依旧是粉色的大床、白色的床幔,和五颜六色的花朵,一切的一切,都和梦里所看见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一旁躺在床上尚未醒转的杨柳风。
真正的试霜刃已坐在一旁等待着他。
试霜刃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梦见了什么?”试霜刃好奇地问。
云归处叹息一声,很难过地说:“梦见了一个妖怪非礼我。”
试霜刃怔了怔,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云归处点点头,好像还没有从那个梦里缓过神来。
试霜刃抿了抿唇,而后很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背。
“没关系的,”试霜刃温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
云归处得寸进尺地朝着试霜刃贴了过去:“趁我动弹不得,它不仅抱我、亲我,还要我跟它一起做‘那种事情’……真的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