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不过生辰。”蔺煦说出的语气中辩不出情绪。
“为何?”商翕不假思索地问出口後方觉自己失礼。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与过往,她不该如此莽撞地去问他才对。
“你无需知晓。”蔺煦回她。
商翕了然:“抱歉。”
蔺煦轻啧了一声:“你少自作多情,真以为自己一两句话就能伤人了。”
“过来,陪我练字。”
他二话不说转开话头,在桌前坐了下来。
“哦,好。”
商翕也不与他多辩解什麽,走过去在他身旁位置坐下。
她提笔写下几个字後,问他:
“蔺煦,我陪你练字的话,你会开心吗?”
蔺煦睨她一眼,道:“不会。”
“哦。”
见她耷拉着脑袋,蔺煦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地笑。
他提笔在宣纸上临摹商翕写下的字。
商翕看着他写下第一个字,歪歪斜斜,横七竖八的,她忍不住开口:“蔺煦,你这几日是不是都没好好练字啊。”
蔺煦边写边道:“很丑?”
商翕顿时面露为难,挣扎一番,她还是决定不违着良心说话。
“嗯,是挺丑的。”
蔺煦:“……”
*
从商翕房中出来後,蔺煦跃上屋脊,悄无声息地走至杨府後门翻墙而下。
他双脚方一落地,另有一人同样翻墙而出落在他身侧。
两人一愣,齐齐转头。
“段子界。”
“蔺煦。”
两人齐声开口。
蔺煦饶有兴致道:“你来杨府作甚?当贼?”
段子界瞟他一眼,反问他:“你呢?你来杨府又是作甚?莫不是也来当贼?”
蔺煦盯着他,眸光凌厉。
段子界被看得脊背发凉,直言道:“我来找杨沅沅,今日不是这小姑娘生辰麽,先前送的赔礼她都原封不动给我退回去了,为表诚意,我决定亲自来送。”
“再有就是你托我办的那件事,这小姑娘鬼点子多,且一会一个样,为以防万一,我就亲自来跟她说。”
见蔺煦只听不作声,段子界敲着手中折扇道:“无论如何,我来此皆有一半是为你办事啊,你这兴师问罪的模样多少不太不厚道。”
“诶,你来杨府到底是做什麽的?”他虽怕蔺煦,但更按耐不住好奇心作祟。
蔺煦白他一眼:“关你何事。”
段子界笑着,一脸看透不说破的神情:“你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大致也猜到了。”
蔺煦擡脚便走,段子界紧跟上去,语气正经了些:
“那件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寒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