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啊。
Raven紧紧抿着唇,决定放过羽绒服这个问题,说:"……天很晚了,一开门就发现他蹲在门口。说他宿舍暖气坏了,真的很冷。问我冷不冷。"
Raven好像想起了那个寒冷的,所有毛衣都被冻得硬邦邦的冬夜。
他冷冰冰说:“我当然也很冷。”
"他阴魂不散的。真的很讨厌。”
李拾遗:“……呃。”
李拾遗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是在说你暗恋的白月光直男吗。”
怎麽话题转到讨厌的同学,缩水羊毛衫以及僵尸羽绒服身上了。
raven平静说:“晚上没地方买衣服,又太冷了,宿舍暖气开到一半,管子冻坏了,我只带了一床被子,羽绒服也冻硬了,没办法盖着过夜。”
“他问我能不能和他睡一夜。"
“我同意了。”
李拾遗努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然後你们就睡了啊。”
此睡非彼睡。
李拾遗也不知道怎麽形容。
其实按照李拾遗的视角来说,俩男的一个被窝睡一觉真的没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人人都是宋京川那变苔。
但这样说,要是不小心伤害到Raven脆弱又敏感的心,那就完蛋了。
大概在gay的视角里,呃,他眼中的兄弟睡一觉,类比男女搂搂抱抱亲亲摸摸那种?
李拾遗努力想象了一下,还是感觉有点太抽象了。
对李拾遗这种心大的直男来说,想象对一个男性躯体脸红心跳,确实有点困难。
Raven面无表情说:“他睡觉不穿睡衣……只穿睡裤。"
李拾遗满脸茫然:“……”那咋了?
只穿睡裤还不行吗?
raven盯着李拾遗,墨蓝色的眼珠色泽浓稠:"我很难受。”
那其实是一个相当不堪的夜晚。
当然,只有Raven一个人在不堪。
当事人皮肤白白的,腰肢瘦瘦的,在他怀里就穿了个小短裤,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唇贴在他胸口,瘦长白皙的腿贴着他的膝,热乎乎睡得很香。
Raven能闻到他脖颈和发丝传来的淡淡香气。腰窝的阴影,陷进一片白嫩的肌肤里。整个人,都仿佛正在盛放的月光。
他一夜都没有睡。
而当事人早上睡醒发现他波奇了,还打着哈欠,说哥们挺精神啊。
少年眯缝着朦胧的眼睛,瞄了一眼,很坏心眼的抓住了。
"哇。"他开着玩笑说:“发育真好。要我帮你吗?”
“你是不是脸红了。”
窗帘拉得很紧,晨曦昏暗的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少年凑了上来,像是要看清他的脸似的,眼睛睁大了。
他靠得太近,暖融融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
这近乎一个热吻。
“你怎麽……”
东西膨胀了,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松开手。
但他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
少年有点慌了:“握草,我开玩笑的。我要起来打工去了,谢谢你……啊!
Raven胸膛起伏着,喘得有点急促,紧紧抓着少年的手腕,用力到抓出了指痕,贴在他耳边,哑着嗓子:“帮我。”
他的中文还不太好,说起话来有些生硬,口吻近乎命令。
少年眉头蹙起来,还有点抗拒,他说:“你抓疼我了……我不……”
“帮了我。”
他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很快打断他,语调有点低哑的寒冷:“每晚都可以来这里睡。”
少年动作犹豫,但显然有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