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成?
他以眼神反问。
“那你是想她如从前待你,还是想她冷眼相待?”
这倒将谢琅问住了。
“那应……如何?”谢琅拧眉。
“那谢大人可问着了,这事我卓有经验。”
魏明昭甚是骄傲扬起下颚,“如今你瞧你姐姐与我多好?”
谢琅:“……”
瞥他一眼,艰难将奚落之语咽了回去。
“夫妻一体,不看说的,要看做的。你想她如何待你,你便先如何待她。自小你便将心事埋于心底,不与人说。不若先踏出一步想想你的夫人值不值得你改了这遭。”
谢琅闻言,若有所思。
“还有就是”,
魏明昭左右瞧瞧,才压低嗓音,竟开始教起旁门左道来,“女子也爱男色,得学会讨她欢心。让她得到旁处寻不得的欢愉,喂饱了。吃惯大鱼大肉,自然不看旁的。”
谢琅:“……故而你总将谢琬琰捉回府中?”
魏明昭登时脸色大变,抬手直赶人,“我本好心你竟刺我,快走快走!”-
另一头。
寂静夜中,郢城角落一处破败民房,一灯如豆。
小应氏佝偻着腰身,恭敬地等人说话。面前一戴着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隐能瞧出他高耸的眉骨间显露出的异域之俊美。
“药方可寻得?”
此人对小应氏目露失望,“你潜入柳府多年,当初信誓旦旦能得手,药方呢?”
男人高大,气势迫人,使得小应氏暗暗颤抖。
“我已寻到那丫头的住处,大人再给我些时间,我定能逼问出来!”
男人不耐斜她一眼,“那你快些,羌军的玄丸已尽。若是没有,两军交战,羌军便会落于下风。”
现今用的阿芙蓉虽有相似效用,但用了上瘾,将士一旦沾上到最后便会颠之如狂。不是长久之计。
“若我此事办好了,可否让我见檀郎一面?”
小应氏忙点头应下,拧着手鼓足勇气喏喏请求,“我这十余载只与他书信往来,许久未见过檀郎呐,不知他过得可好?”
“你办事不利,需得本王亲自出手,你有何脸面在此跟我提条件?”
小应氏被气势压得不敢言语,哪有分毫在柳清卿面前的嚣张跋扈?
“若成了,不止见他一面,送你去与他共度余生都可。”
小应氏闻言瞬时激动不已,感激涕零跪下磕头,咚咚几声,眼睛立时红了,在这横亘刀疤的脸上令人厌恶。
男人挪开眼,“给你七日时间,若办不成,别怪我不留情面。”
男人挥手要让小应氏下去时,忽然顿住。
“你可见过谢琅谢大人?”男人问。
“谢大人他……瞧着如何?”
小应氏忙殷勤堆笑:“自是见过,谢大人温润俊美。”
温润俊美么,那他想来是看错了?
“知晓了。”
郢城堪为副都,若郢城乱起来,在京城的那些权贵自然无法置之不理,便能将他们拖下水来!
“快些行动,剩下听我指示。”
小应氏颔首表示知晓后退出昏暗的房间。
再门合上后,男人摘下面具,露出那温润俊美的脸。
竟是傅修竹!
他抬眸向窗外看去,隐约能瞧见小应氏模糊的影子。
她口中那令她念念不忘的檀郎早就成亲生子,妻妾成群。早就将她抛到脑后,她却还以为檀郎还被困着等她救呢。
也是个可怜人啊……
待小应氏消失不见后,傅修竹换身衣裳,将面具藏于怀中,开门潜入这茫茫夜色之中。
悄然回到医馆,傅修竹盯着那后院紧闭的二门出了神。
那林眉将后院看得紧,等闲不让人进。
傅修竹陷入沉思,这忽然出现的男人果真是林姑娘的兄长?
他却只听过谢琅的名声,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