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周子正将人喊住。
“昭昭晚上吃的不多,我去热些羊奶备着。”
晚间周子正不在,昭昭一心想着找他,没吃几口奶,後面困了再喂也不吃。
“我去。”周子正话说完,人还没起身,屋里的于江绾已经走了出去。
文哥儿听着门外又响起脚步声,立马紧张了起来,等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他才又躺回床上。
“睡吧,你阿姐不会赶你姐夫出来。”于母将缝好的衣服放下,从柜子里又抱了床被子放在床上。
文哥儿又听了会,见没有动静才安心的睡下。
于江绾端着羊奶回了屋,床上的周子正见她回来从床上下来。
“刚刚昭昭醒了。”他解释上床的原因。
“别下来了,过会昭昭醒了要喝奶,你喂完她再下来睡。”于江绾将碗放在床头,自己睡在了地铺上。
“地上硬,你睡上面,让昭昭睡在外侧,醒了我喂她。”周子正让地上的于江绾起来。
他说完,于江绾起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在地铺上躺好睡下。
周子正见她躺着一动不动,他只好在床上躺下,侧身望着床下的身影。
于江绾忙了一整天,躺下闭上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直到昭昭睡醒要吃奶也没醒。
昭昭一连几天夜里都是周子正喂,人一醒就看见周子正也没有哭闹,乖乖的坐在他的怀里边喝奶边看床下睡着的娘。
昭昭喝完奶从周子正怀里滑下去,挤进娘怀里,趴在她怀里睡。
于江绾半梦半醒间见昭昭往怀里挤,伸手将人搂住:“吃好奶了?”
怀里的昭昭点头,于江绾伸手拍了拍怀里的昭昭,两人一起睡了过去。
床上的周子正孤零零的坐着,片刻,他起身走到她们母子身边,弯腰将昭昭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将枕头放在床边挡着,防着她从床上掉下来。
他回到床下,从身後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唇轻轻擦过她颈间,往上亲了亲她的耳後,脸贴着她的後脑闭上眼,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于江绾总觉得自己身後像是有火炉在烤,热的厉害,她动了动,身後的火炉越贴越紧。
她从猛的从梦中惊醒,一时间分不清身在何处,刚想动,耳後传来熟悉的呼吸声,她转头,看见熟悉的身影,一怔。
于江绾没想到他竟又趁着她睡着搂着她睡,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抿着唇,想要起身,胸前横着一只沉甸甸的大手,她伸手去拉,那只手下意识的揉了两把,她气结,伸手拍了把胸前的手。
周子正被这一巴掌拍醒,一睁眼就见于江绾正蹬着他,一时间怔住,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
于江绾见他不动,又打了他一下,让他拿开。
身後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她伸手去拉胸前的手,手刚碰上,胸前的手收紧,她整个人倒进身後的人的怀里。
颈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身子一僵,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温热的触感往上蔓延。
她赶紧偏过头往旁边移,刚动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一热。
“唔唔唔。。。。。。”她伸手去推,身上的人闷哼了一声,意识到按到他的伤口,她不敢再去推。
周子正趁着她惊呼的瞬间,撬开她的唇,吮住她的舌尖,两人唇舌交缠。
于江绾被迫的将两人的津唾尽数咽下,抵在他肩膀处的手渐渐失了力气,直到身上的里衣被褪下,她才惊醒,深深吸气,咬住嘴中的软舌。
腥甜的血气在两人嘴中蔓延,身上的男人松开了她的唇。
于江绾见他松开,伸手将人推开,坐在地铺上喘着气,瞪着眼前的周子正,气的伸脚去踢,让他滚出去。
周子正不作声,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不让她动。
他胸口有伤,于江绾不敢使劲乱动,只能伸手去拧他胳膊,无论她怎麽拧,抱着她的人始终不放。
“绾儿。”周子正低头去亲她的脸,一下又一下。
“别以为你这般我就会心软。”于江绾侧头去躲他的唇。
周子正亲了亲她的唇角,将人在怀中搂好,轻声道:“绾儿,在军营,每回想你时,我便看你送我的护心镜。”
摸着胸口的护心镜就好像她在他身边一样。
于江绾听见护心镜,想到他回来的这些天,没有见到那对护心镜。
“那对护心镜陪了我四年。”周子正说到这声音低落了下来。
直到最後一次追击匈奴,他被围住,厮杀中受了重伤,醒来後,胸口的护心镜没了踪影。
于江绾听见他被四五个人围住,心口一滞,伸手摸着他胸前的伤口:“这是那时受的伤吗?"
周子正嗯了声,将怀里的人搂紧,在战场上,每到危险关头快撑不下去时,想到她还在家等他,他硬生生咬着牙挺了过来。
于江绾听着他说着这几年在在边关遇到的事,手轻轻的摸着他胸口的伤。
周子正察觉到怀里的人的松动,低头望着怀里的人,片刻後,他低头,两人对视,他试探的亲了亲她的鼻尖,接着往下,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