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瞬间晕倒在地。
等过了半个时辰,随行的徐钰找来,发现屋里很安静。
他走近看,副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榻上的萧翊……咽了气。
徐钰脑子忽然乱了,一片空白。
等到意识回笼,他趴在榻前,止不住抽泣。
直到碰上冰冷的尸体,他再也忍不住,情绪爆发,放声大哭。
撕裂的哭声吵醒了地上昏死过去的副将。
副将睁眼,发现自己在萧翊房间。耳畔停留萧翊那句话,把同心玉和金珠交给殊拂檐。
之後发生什麽,副将记不清,再醒来,就是徐钰痛哭景象。
副将挪着膝盖跪到萧翊床榻前,看见断气的萧翊,副将哭的撕心裂肺,丝毫不输徐钰。
门外有道视线掠过,萧翊闭眼,睡的祥和。
鹤月眼眶酸涩,艰难捂着心吐出一口浊血。
空气中,他似乎感受到一丝不对劲。
摊开掌心,发现结印的图腾亮了。
“仙君回来了!”
鹤月瞬间明白,萧翊恢复神力先走一步。
他大喜过望,悄悄退出房门。
就这一天,萧翊身死,鹤月消失不见。
上京对此一无所知。
三个月後,定远侯现身镇北侯府。
为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殊拂檐心心念念的圣旨。
先皇的赐婚圣旨被找到了,原来当年的圣旨早就拟好,只是没有交到殊拂檐手中。
迟来的赐婚,终于在两年後得偿所愿。
宣读完圣旨,老太监对殊拂檐挤眉弄眼。
“杂家听说萧将军大获全胜,不日便会抵达上京。”
太监有意攀附,话里话外都是恭维。
定远侯在一旁看着,豪爽笑出声:“好啊,双喜临门。”
殊拂檐很是识趣,取下钱袋子,一分不留,都给老太监。
“公公辛苦。”
太监眼睛睁圆,贪婪之相毕露。手不受控地拿走钱袋,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里笑开花。
他挥着拂尘,说着不辛苦。
“圣旨已到,杂家就先行回宫。”
殊拂檐颔首,“公公慢走。”
老太监离开,剩下殊拂檐和定远侯站在原地。
定远侯怜惜他多年苦等,如今赐婚圣旨在手,也算安心。
“今晚早些入睡,别让为父担忧。”
殊拂檐轻咳两声,脸色苍白如纸,病殃殃模样比两年前更甚。
“多谢义父关怀。”
定远侯不忍心苛责他,命人往府里送药材。
最後拍着他的肩,忧心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殊拂檐说着是,目送定远侯离开。
怀里捧着圣旨,嘴角不自觉上扬。
两年了,终于如愿。
当夜,下起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