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热气,为自己时不时的唐突找借口,“抱歉,你……太好看了。”
裴仰指了指自己,“我?”
盛燎:“?”
盛燎:“每次你做助教课堂爆满,不会以为大家真的求知若渴吧?”
裴仰拽着他衣角,“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盛燎心跳很快,话都说不出来。
干净冷淡的人拽着他衣角,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我好看吗。
不行,他心脏狂跳。
好看是这人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当裴仰是很瘦的小孩时,他就发现很好看了。他很白,脸很小,睫毛巨长,总是神色专注,坐在小凳子上涂涂抹抹。偶尔开心时,嘴角扬了扬,眼睛先笑起来。
那时看似世界喧闹,只有他安静。
实际上世间万籁俱寂,只有他鲜活。
不知道别人怎麽想的,反正他要当世界上第一个觉得裴仰好看的人。
裴仰:“问你话呢。”
盛燎点头,“好看。”
“哦。”
裴仰扭过头。
晚上裴仰换睡衣,手不小心挥到床头,疼了一下。
盛燎捉着他指尖吹了吹,嘴唇轻微碰到指尖。
裴仰抽手,没抽动。
那人鬼迷心窍一样,嘴唇轻贴着他骨节,不受控制,不愿移开,垂着眸,沉迷其中。
指节气息越来越热,裴仰懵了瞬,猛地抽回手。
盛燎这才如梦初醒,刚才在做什麽。
裴仰後退了两步,房间陷入安静。
垂着的手指蜷了蜷,仍然无法压下滚烫的触感。
他手藏在身後,躲盛燎一样,又後退了两步。
盛燎:“我,你手还疼吗?”
裴仰又後退了一步。
盛燎主动去门外。
他离裴仰远了点,才清醒过来,懊恼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唤道:“裴仰……”
没有回应。
更过分的是,只是亲了一下,只是接触了他的手指,他已经y得不行,声音都带着哑欲,满腔难受憋不住,在门外说,“我想告白。”
一直装鹌鹑的人快速说:“不,你不想。”
盛燎笑了声:“成功几率很低吗?”
裴仰:“我……怎麽能知道。”
盛燎:“只有你会知道。”
裴仰恨不得自己是聋子,阅读理解能力还是太好了。
盛燎:“明天你下班有空吗?”
“就在离研究所近的广场,你可以选择不过来,不过来我就知道了。”
鸿门宴。
这跟鸿门宴有什麽区别?
区别是刘邦有谋士出谋划策,他要单刀赴会。
裴仰当然不会过去。
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人误入歧途,在什麽莫须有的“爱情”漩涡里越陷越深。
幸好他比较聪明,很快就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