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裴仰裹好围巾,很轻松地说,“我之前还参加过冬泳比赛。”
“好多了。”
他摸了摸衣服,身体适应了不怎麽冷,又拨弄了一下这人头发,“现在有没有比刚才帅点。”
什麽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英挺眉眼沾着笑意,“小仰把我头发吹得真干。”
他眼睛好看,笑起来尤其迷人,嘴角翘着。不管是玩世不恭地勾唇,还是笑盈盈地盯着你,都让人难以招架。
漆黑眼眸落了万千星辰,仿佛承载了无数甜蜜与爱意,让人忍不住沉沦。
裴仰只在他瞳孔里看到一个无措的自己。
他不懂了。
他张口,“为什麽要这样?”
盛燎:“大黑包不是你宝贝麽。”
不是宝贝。
都是些小东西,废草稿纸,盘包浆的魔方,石头,还有角都没了的尺子。
他喜欢攒这些。
而且就算是宝贝,这麽冲动跳水,大冷天的……
裴仰久久说不出话,半晌,说,“你没必要这样,以後别这样了,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盛燎脱口而出:“我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我只是……喜欢你。”
他有些词不达意,牙齿发颤,“我想说……不管你聪明还是不聪明,好看还是不好看,活泼还是不活泼,不管你觉得自己好不好,不管你什麽样子,怎麽样,都会有人喜欢你。我一直……会爱你。”
裴仰愣住,半天没说出话。
他的告白总是这麽直接又热烈。
他坦诚而有勇气,逼得人在大冷天出了身汗。
寒冬腊月,大情圣就这麽湿着衣服剖明心迹。
裴仰握拳,生气地给他裹毛巾:“要不要搭个台子让你唱。”
那混蛋还在笑,“你想听的话也行。”
回到家,裴仰一秒都没停留,推他去洗澡。
某人出来脸色好了些,那种骚调调又回来了,胸膛敞了一大片。
裴仰真的……
很想敲他。
裴仰给他遮严实,浴袍腰带系紧,裹得一点儿肉都不露,中断施法。
盛燎有些遗憾,可惜他身材这麽好,不能物尽其用。
盛燎洗完澡,抱着他睡觉。
身体温度回来了,裴仰脚碰到他脚尖,察觉到暖意,又摸了摸他脑袋。
盛燎心痒,诉苦:“我冻伤了。”
“嗯?哪里。”
盛燎:“说不出来,感觉身体有点酸疼,你帮我检查检查。”
裴仰手探。浴袍。
盛燎没想到行动力这麽强,被碰到的地方条件反射僵了下。
小猫爪子直接去碰腹部。腹肌下意识缩了点,紧实的形状更明显了,侧边是清晰明显的人鱼线。
他检查了遍。
都好好的,没有冻伤。
空气中是浓情蜜意和旖旎。盛燎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还有什麽属于自己的奖励。
“哪里酸,这里吗?”
裴仰按了按。
盛燎忍不住,捉着他手亲了两口,呼吸灼热。
裴仰没有躲,也没有拿手抵着他。他感觉到了顺从,心脏跳动,嘴唇磨蹭着亲他手指,“裴小仰……”
“我後悔了,我承认我刚才有点装,拔得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