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完再撒,他一会儿好哄。
再不好好管教一下,只怕来日都敢弑师了。
弑师倒也不要紧的,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但牧白要是胆敢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到躺别的男人怀里撒娇——
那么,都得死。
牧白和他找的野男人,通通都得死!
“怎么,不是有在听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嗯?”奚华微微弯下腰,抬手轻轻拍了拍牧白的脸,然后又拧了拧,“牧白,你嘴里有句实话么?”
“师,师尊,我……哎呦,头疼!哎呦!!”牧白捂着头,神情十分痛苦,“好疼呀,哎呦,疼死了!”
“一定是……一定是之前我受惊过度了,所以才时不时头疼!”
“哎呦,哎呦!”
他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疼,一边往后躲闪,挣脱奚华的手。等奚华再伸手时,索性就跟狗似的,直接把脸伸过去,一边蹭师尊的掌心,一边哎呦哎呦地乱叫。
“师尊给我揉揉,头就不疼了!”
“不给揉也行!师尊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奚华竟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了。
不仅是因为小白主动把脸凑过来,蹭他的手心,还因为他都训了那么久的话,喉咙都干了,小白跪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竟一点点都不知道反省的,还在这跟他插科打诨,耍赖撒娇!
还……还有点可爱。
虽然,牧白也很可恶,可恨!居然胆敢私下去查师尊的罪证,收获肯定不小吧?
怪不得牧家堡里,会藏那么个鬼东西,想必就是小白从冥界带回来的,又无法自行压制,只能请求牧家主帮忙封印。
后来又误打误撞,被他们给破了,连那鬼东西也融入了小白的身体,在掌心汇聚成了阴尸符。
奚华记得很清楚,江玉言曾经说过,牧家庄上下,除了牧大之外,其余人身体上并未残留尸毒。
可一路走来,不管是中了尸虫,还是被尸虫控制的人所伤,身上都多少会残留一点尸毒。
又结合牧大对牧白的态度,实际上也挺好猜的。
依奚华所见,那中了尸虫逃跑的尸傀,不过只是傀儡而已,真正血洗了牧家满门的,只怕就是牧白本人。
但也不全然怪牧白,也许当时的牧白已经受了那法器的控制,失控之下,才行出恶事,又恰好被牧大撞见了。
牧大知晓后,跌跌撞撞地冲入牧家堡,试图毁掉那害人的法器,却不曾想,被尸虫趁虚而入,倒在了地道中。
而牧白也因为承受不住事实,而丧失了部分记忆。
至于,牧白为何写了一封情书给燕郎亭,只怕也是隐隐察觉到,自己快要失控。
留在牧家,只会害人害己,不如前往魔界,还有个对他百依百顺,视他为命的燕郎亭能够照顾他。
而牧白或许认为,以燕郎亭的本事,也许能破解了阴尸符。
当然,这只是奚华的猜测,未经过证实。
但也不需要证实,不重要。
就算是牧白亲手灭了牧家也无所谓,哪怕就是将来血洗师门,也同样无关紧要。
谁年少气盛的时候,不会犯点错?牧白又没杀别人,他灭的是自家满门,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况且,牧家本来也算不得好,牧白也算得上是大义灭亲。
再说了,这样一来,牧白就和奚华更般配了,都曾经灭过自家满门。
同样的经历,会让二人惺惺相惜。奚华突然就更喜欢小白了。
奚华刚刚只打了牧白两下。
一下是罚他把狐毛大氅送给了燕郎亭,还故意欺瞒师尊。
一下是罚他在女娲庙,和燕郎亭勾勾搭搭,还一起逃走。
就两下,打得也不重,仅仅三分力道而已,大概也就是红|肿。
至多三五天,印子就会消失。
但在这三五天内,伤痕会伴随着小白走动,而摩挲着轻薄柔软的衣料。
每摩挲一次,就好像师尊的手指抚摸上去一样,疼痛感会让小白时刻记住,这是师尊赐给他的。
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