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蹭功劳而已。”萧子南又想到刚刚裴景舟说那一句“微臣一生所求,也不过是所爱之人,无灾无病,平安喜乐”,就觉得裴景舟这辈子没什麽出息了。
罗雨微又道:“可他看起来城府很深。”
“那又如何?”
“我担心——”
“只要他不是太子,就算他城府很深,能力出衆,都是孤木难支,何况他自己没有一点儿野心,满心满眼想的都他那个小娇妻。”萧子南道。
“江照月?”
“还能有谁?至今房里无妾无通房,一看就是陷于儿女情长的,不足为惧。”萧子南看不上这种儿女情长的人。
罗雨微眼中则是闪过羡慕。
萧子南没有看到,也不愿意去看。
很快地马车到了下马碑。
萧子南和罗雨微下了马车,就看到长公主和多嘉公主急急朝东宫进,他们连忙跟上。
江照月和裴景舟跟在後面。
“你的脚没事儿吧?”裴景舟问。
“早就好了,不用担心。”吕府医说要养六十日,这还没有到六十日,江照月已经好了,昨日还抽空和裴衡踢了一会儿藤球呢。
裴景舟看了一眼她的右脚:“那我们跟上长公主他们。”
“嗯。”
二人跟着长公主等人进了东宫。
和镇国公的气派相比,东宫有一种皇家威严感,宫灯丶立柱丶房檐等等都按照太子规制制作,精致丶典雅又端庄,多的江照月不敢多看,以免失了礼。
“治!一定要治好!”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江照月纳闷。
“是皇上。”裴景舟小声道。
江照月点点头。
“参见皇上。”长公主行礼。
江照月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洪啓帝声音带着馀怒。
江照月起身,偷偷看了洪啓帝一眼。
洪啓帝穿着明黄色龙袍,五官端正,身形高大,就是头发花白,面容有些憔悴,但是脸上怒火丶关心和难过让人无法忽略。
“皇兄,太子如何了?”长公主问。
洪啓帝叹息一声。
长公主看到地上跪了一排御医。
“皇上。”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御医走出来。
“太子如何?”洪啓帝急急地问。
“微臣无能。”老御医道。
“你是何意?”长公主问。
老御医艰难道:“回长公主,太子命不久矣。”
“命不久……”长公主怔怔地问:“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