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这麽小气。”裴景舟紧扣她的细腰,不许她离开。
江照月笑道:“醋坛子。”
“我就是。”裴景舟大方承认。
“可爱的醋坛子。”江照月用力捏裴景舟的俊脸。
裴景舟笑问:“捏好了没?”
“没有。”江照月继续捏。
“不捏捏别的地方吗?”
江照月故作嫌弃:“你怎麽这麽色啊?”
裴景舟无奈道:“我说肩膀,你想哪里去了?”
“我不管,我想捏哪儿就捏哪儿。”
“……”
江照月又闹了裴景舟一会儿,二人才一起说言稚衣和陈玄墨的亲事。
江照月准备去参加婚宴。
裴景舟没空,也就不打算去了。
江照月由婚宴忽然想到裴敬,问:“裴敬和红药的事儿,你怎麽打算?”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什麽时候成婚由他们自己决定。”
“那就好,不过裴敬和红药成婚了,红草丶香巧怎麽办?”
“听听她们的意思。”
“行。”
三个月之後,江照月又一次低调地带着元耀去参加婚宴,在陈府里又遇着了张司音丶秦悠丶多嘉公主等人,就一起闲聊到晚上。
“不能再聊了,不然就回不了家了。”多嘉公主道。
张司音道:“是是是,赶紧散了吧。”
几个人分开。
江照月带着元耀朝陈府外走。
元耀一只小手拉着江照月的手,另一只小手拿着辟邪的桃树枝丶艾草,摇头晃脑地走着,看到昏黄灯火间,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喊一声:“父——”
江照月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巴,直直看着前方。
裴景舟一身藏蓝色细布衣裳从黑暗中走出来。
“夫君,你怎麽来了?”江照月问。
“来接你。”裴景舟问。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
“你们这麽晚还不回去,我不放心。”皇帝是不能轻易出宫的,可是裴景舟在宫里左等右等,等来宫人说皇後娘娘和大皇子晚点回。
他一会儿见不到他们就有些担心,当即换了便服,带着暗卫,偷偷地过来了。
看到母子二人的瞬间,心就安定了,他笑着走过来,弯腰把元耀抱起来,拉着江照月的手道:“走,回家。”
江照月心头温暖:“好。”
坐到马车上,裴景舟想问一问婚宴的事儿,结果母子二人一个靠在他的左肩上,一个靠他的右肩上,睡着了。
这是玩得多尽兴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搂着一个,让车夫放慢速度。
一进皇宫,江照月忽然惊醒。
裴景舟温声问:“做噩梦了?”
江照月转头,直直地望着裴景舟。
“怎麽了?”裴景舟问。
江照月怔怔地唤:“景舟。”
“嗯?”
“我又怀孕了。”江照月道。
“什麽?”裴景舟惊讶。
“我又怀孕了。”江照月又重复一遍。
裴景舟心头一紧,问:“什麽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江照月道。
“刚刚?!”裴景舟大惊:“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