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叹。
这姬秋白站这儿,难道是要找她!
可昨日她不是已经否认了吗?
况且当初为了不让人察觉,她还特意遮住了大半张脸,就这还能认出来?
不应该啊!
苏沅心下思绪万千,脚下步子不停,可还未等她成功越过去,便又被人拉住了衣袖。
对面。
姬秋白仰头,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小声道:
“我知道你叫苏沅,你能不能不要躲着我了,我,我就是……”
姬秋白的声音越来越低,後面要讲的话被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半晌。
他含羞带怯地与苏沅对视一眼,轻咬唇瓣,吞吞吐吐道:
“我,我就是想见下你。”
苏沅听罢眉头一皱,轻拂开他的手,抿唇淡声道:
“公子,我们不熟,况且先不提在下是不是你口中之人,就说你一个大家公子,我们私底下见面若是被人看见,怕是与你我二人名声不妥。”
姬秋白闻言左右看了看,指着身後的乐山与代云,随口道:
“不是私底下见面,这光天化日之下有奴仆在身边,更何况我向来不在意名声这些东西,无所谓的。”
苏沅见他不懂自己的意思,无奈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道:
“公子莫要缠着我了,在下对你无意,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姬秋白,绕过一衆人快步往马车方向走去。
徒留姬秋白面色惨白立在原地,抽抽搭搭被侍从扶着上了马车。
这二人从相遇到分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但她们却不知,这一幕全都被立在半山腰处的两个女子尽收眼底。
马车上。
姬秋白愤愤甩了满是眼泪的帕子,肩膀一抽一抽,颤声道:
“怎麽办,她,她说不喜欢我,呜呜呜。”
代云从地毯上拾起锦帕,瞧了一眼姬秋白,抿了抿唇,试探着道:
“公子,有句话奴侍不知该不该说。”
姬秋白闻言,随意扫了他一眼,皱眉道:
“什麽话?说吧。”
代云叹口气,一狠心,豁出去了道:
“公子惦记苏小姐这麽久,但她估计并未把您放在心上,只当是随手救了一个人而已,如今对公子的态度冷淡,不正是说明她人品好,不挟恩图报,不花心滥情吗?”
“况且,感情都是培养的,她现在是不喜欢你,可是以後说不准啊,要是公子指望苏小姐像话本子里那样,一见面便把您娶回家,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了。”
姬秋白闻言用袖子抹眼泪的动作一顿,眼中浮上一抹喜色,点头道:
“对,苏沅本就不喜我,我这麽贸然地来找她,怕是不行。”
说完,他眼珠转了转,视线看向旁侧的乐山,询问道:
“乐山,本公子今日上午让你打听的事,你都弄清楚了吗?说来听听。”
乐山听公子终于问到自己了,往跟前凑了凑,弯唇道:
“奴侍都打听清楚了,苏小姐家中一共两位夫郎,大夫郎现下在通城养胎,二夫郎跟着来了江州,苏宅就在东巷离咱们南幽王府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