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後之人怕是身份不简单。
在城中干这事儿,还没被封。
也是个人才。
想到这儿,苏沅冲小二挥了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她自己则盯着面前茶杯里,起起伏伏的茶叶,眸色渐渐晦暗。
明年旱灾便要来临。
她空间里除了在半石山与朱府打劫来的粮食占大头外,还是没有多少可食用的食物。
看来是时候准备起来了。
想到这儿,苏沅将面前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离开了轩云阁。
黄昏时分,霞光满天。
那一轮血色红日在北山之上,洒下漫天的晚霞,天空被夕阳的馀晖映照得一片火红。
城北山脚下。
一处被挖空的山口处。
几名手拎大刀,长得凶神恶煞的魁梧女人,正守在洞口依次排查入内的人。
苏沅脸戴白狐面具,平静地举起令牌到魁梧女人面前,等她点头说了一串数字後。
里侧便有黑衣侍从引领苏沅,顺着蜿蜒而下的台阶,到了一处奢华高大的地下宫殿。
那侍卫将她带到顶层一间石房内,便微一颔首,躬身退下。
苏沅眸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连地面也铺着一层厚厚的雪白皮毛,尽显奢靡之色。
她眉梢轻挑,慢悠悠走到软榻上坐下,擡手拿过面前案几上,摆放的小册子观看起来。
当看到今晚的拍卖会,不仅有她要的绿晶,还有粮食时。
苏沅便未再继续翻下去,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哈哈,你这大忙人,今日怎麽有空……”
苏沅一口茶才咽下去,门口便径自走进来一白衣女子,她一边转身关紧石门,一边取下脸上覆着的面具,拿在手中打招呼。
然而,等看清了桌前坐着的人时,大笑与问候声戛然而止。
身穿白衣,长相温润的女子,呆愣地眨巴了几下眼,双目瞅着苏沅,语气惊愕连声询问道:
“你,你是哪位?宋月重呢?方才侍从不是过来禀报,说是血幽宫少宫主来了吗?”
苏沅不慌不忙放下茶盏,轻轻掀起眼皮,淡漠地扫视了一眼白衣女子,悠悠道:
“他没来,但我用的确实是宋月重的令牌。”
白衣女子听罢,怔怔地盯着苏沅,眼睛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
她一拍手,快走几步到苏沅跟前,围着人打量一番,惊奇道:
“你能拿到宋月重从不离身的腰牌,那跟他关系一定不简单吧?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宋月重也有铁树开花的那一天。”
白衣女子说完,对苏沅抱拳施了个江湖礼,话中含有深意道:
“既然都是熟人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我姓姬,名十安,不知阁下大名?”
方才不慎在这陌生女子面前露了脸,还是把对方的底细也摸清楚为妙!
该死的宋月重。
腰牌不好好保管,给外人做甚?
害得她在人前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