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渡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媚药她以前也中过,记忆不会消失,更何况还有玉佩和书信。
现在陆圣凌这副态度,她真摸不到头脑。
啧,男人的心思猜不透啊!
眼下也不是个叙旧的好地儿,等晚些再说吧。
百官相迎也迎了。
但城门口离皇宫着实路远,是以才走出没多远一行人便坐上了马车,上百辆精致华美的马车浩浩荡荡朝皇宫行去。
中间靠後的位置。
一入车厢内,陆圣雪就噗通一声跪下抱住陆汉宜的大腿哭出了声:
“呜呜,母亲,您,您的右臂怎麽了?”
陆汉宜现在最烦别人提起自己的右臂,尤其是那怜悯的眼神,搞得这一个月来她时常想杀人。
如今被陆圣雪这麽大声一哭。
她自觉丢脸,一脚踹了过去,咬着牙道:
“你个丧门星,老娘还没死你哭谁呢?”
“长个眼当摆设的,怎麽了,没看见老娘胳膊没了,火上浇油的东西。”
陆圣雪胖乎乎的身体被踹飞撞到车壁上。
她疼的“啊”了一声,也不敢再往上凑,就地坐在地上,怯怯问道:
“母亲的胳膊没了,以後还能上战场吗?咱们二房的门楣怎麽办?”
总不能靠她吧?
陆汉宜剜了她一眼,骂道:
“蠢猪,老娘这条胳膊就是被陆圣凌害没的,还能怎麽办,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哼……,从他身上寻咱们应得的。”
陆圣雪呆愣的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她一个弹跳坐起身,怒道:
“母亲,竟是他害得你?”
说完,她挠了挠头:
“可,可为什麽他要害你?咱们是庶房又继承不了爵位,不应该啊!”
陆汉宜面容阴沉,幽幽道:
“谁说的……,若我偏要呢?”
她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冷笑,扬眉道:
“呵呵——,等着瞧吧。”
一旁的陆圣雪见母亲这个样子,吓得肩膀一缩,猛咽了一口口水压惊。
疯了,母亲疯了。
…………
皇宫,奉天殿。
凤武帝高坐九阶龙椅上,大殿两侧立着一衆文武百官。
宣旨宫侍立于台阶上,高声念道:
“镇国大将军陆圣凌平乱有功,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准继其母武安侯爵位,车骑将军王瑶官升一级,赐黄金千两……”
待宫侍读完了军中将领的封赏,又是一场凡功必有的庆功宴。
宴上歌舞升平,珍馐美味,佳酿摆满了两排桌案。
今日的主角是战胜而归的陆家军将领,所以凤武帝全程跟陆圣凌等人寒暄慰问,倒是让坐在对面的苏沅无从借机询问。
不过好在是宴总会散,酒过三巡,一直到天色微暗这场宫宴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