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所以他没有结婚?
yu:别说结婚了,女朋友都没有过。
yu:放心追吧!斐宝!
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放进口袋,不再遮掩自己眼神中的悸动,直白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怎麽了?”
警方的人终于赶来,油腻男的双手被银色手铐圈住的瞬间,云依斐又想起刚才脊背上的触感,她浑身颤栗,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如愿闻到了那缕熟悉的香味,她才彻底放下心。
她才尝试动了动脚,就看到席承宇蹲在了她的身前,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说:“你的脚扭了,上来,我背你。”
云依斐的耳根有些发热,却是毫不犹豫地趴上了他宽挺的背,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冰川的味道瞬间变得浓郁,缓冲了身上的瘙痒与热意,她忍住想要进一步汲取的迫切,僵硬地支着身体,嘴角却是扬起一道轻松的圆弧。
席承宇的动作也很生硬,他没有去触碰她的肌肤,也不敢去体会托着她的触感,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穿过幽静的後院,又穿过喧闹的厅堂,终于抵达了门口,短短几步的路程,犹如几万光年那样遥远。
他还没把她放下,心里已经划过了不舍与酸涩,目光下意识望向台阶,却是空无一人。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耳畔她的呼吸越来越清晰,他终于忍不住又问,“顾让怎麽先走了?”
“嗯?”云依斐听到了他的声音下意识向前贴了一些。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顾让了。”他说。
她轻盈愉悦的笑声灵巧地钻入耳蜗,随後是一道若有若无的鼻息,但这些在她悦耳的声音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因为他听见她说:“顾让是来接牧语的,之前他来找我也是因为他问我要牧语的微信号,结果我忘了。”
席承宇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这几日的阴霾终于被一扫而空,脊背上传来她的心跳,应和着他的心脏跳动,他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心动。
“席老师。”
“嗯。”
“顾让是你的研究生吗?”
席承宇挑起眉头,问:“他和你说的?”
“他没说,他让我猜,”云依斐眯起了眼睛,带着几分得意,“看来我猜中了。”
“嗯,你怎麽知道的?”
“之前看到他缝合的操作,我觉得他和你很像。”
“是吗?”
“但後来,我又觉得他和你一点都不像了。”
“为什麽?”
“因为,”云依斐弯起嘴角,脆生生地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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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席承宇又载着云依斐回到了医院,为了以防万一,他让她给扭伤的脚踝拍了一个X片,索性没有骨折,只是韧带有些轻微的撕伤。
“走吧,我帮你包扎一下,李硕在抢救室里忙,我们就不麻烦他了。”席承宇推着轮椅来到空的诊间,合上了门。
席承宇坐在凳子上,把云依斐受伤的腿架在了他的腿上。他低着头,缓缓地解开了高跟鞋的绑带,指腹难免触到她的肌肤,因为刚才一直拿着冰袋,指尖还有些冰凉,她的腿缩了一下,他下意识握住了她的脚踝,随即瞥见她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松开了她的脚踝,柔声地说:“可能有些痒,忍一忍。”
“好。”
他不敢再胡思乱想,熟练地从脚趾向上缠绕着弹性绷带,“怎麽样?紧吗?”
“不紧,”云依斐摇了摇头,“刚刚好。”
席承宇点头,用胶带贴好,拿起冰袋敷在她的脚踝处。
云依斐挠了挠眉梢,尴尬地说:“席老师,我自己来吧。”
“你穿着裙子不方便,我先帮你敷二十分钟,等回家了你再自己来吧,”席承宇擡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用一贯温柔的嗓音说:“晚上睡觉前记得把绷带取下来,喷点云南白药,睡觉的时候在下面垫个枕头。”
云依斐弯起眼角,笑着说:“席老师,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医生。”
席承宇没有说话,眉眼却轻松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神中也蕴起了笑意。
逼仄的诊室在四目相对之间,空气骤然变得稀薄。门外时不时响起一些声响,或是嚎啕大哭,或是喜极而泣,屋内却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呼吸声变得急促,心跳声变得吵闹,耳根和脸颊一片火热,云依斐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
忽然,电话声打破了静谧,席承宇急忙垂下头,松开了冰袋,他的动作有些慌乱,接通电话时还不忘偷偷瞥向她。
“什麽事?”
“你小叔不见了,让店长查一下监控。”
席承宇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语气也带着寒意,他把目光移向女生,她穿着他的西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就好像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恐惧,可他却不敢忘记,他说:“不用了,他回老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