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嫮还想要吗?那便自己来吧。”
说完,他闭上眼,神情安然,仿佛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夕颠倒,她隋蓬仙才是采花的那个。
隋蓬仙原先想翻身下去,不让他如意,但转念一想,她也没饱。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自己。
她在心里拨弄着小算盘,往日都是她先到了好几次,他才姗姗来迟……她小心些,爽了就跑,等他自个儿憋着就是。
赵庚看着她脸上露出熟悉的坏笑,微微挑眉,并没有开口戳破。
直到最后一霎,她想要逃离时,堆上一层香腻薄汗的腰却被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隋蓬仙咬紧了唇,有手指轻轻按住她唇角,示意她不要折磨自己。
咬他。
隋蓬仙恨恨地遂了他的意,却又掉入他的陷阱,红唇翕张,修长有力的手指代替舌,顺着那道湿氵闰的纟逢隙钻了进去,在她氵显热的嘴里搅弄不休。
隋蓬仙怀疑自己要溺死在此处。
听到她失神的呢喃声,赵庚笑了:“我哪里舍得。”
握在她腰上的手烫得吓人,隋蓬仙回过神之后就要骂他:“你哪里不舍得了?最坏最下流最无耻的就是你!”
赵庚受用:“原来阿嫮给我的评价这么高。”
隋蓬仙双眼一闭,恨不得晕死过去。
嫁给一个不正经的人,真的好痛苦!
“阿嫮。”他的动作和声音一起紧绷到了一个微妙的阈值。
隋蓬仙呼吸一滞。
赵庚垂着眼,视线扫过紧紧扎根在山脉里的牡丹花,若有所思地问她:“铁树开花。是不是就是这样?”
隋蓬仙无力地瞪他一眼:“闭嘴吧你!有辱斯文!”
她已对温泉二字有了阴影,每次郭玉照她们叽叽喳喳说起泡温泉的事,她都莫名觉得脸上发烫,现在看来,还要多上一个铁树开花。
她反正是听不得这几个词了!
…
最后一道圣旨落下,给夫妻间之间的争执划上了句号。
景顺帝得知女儿与定国公夫人要好,怜惜她此去西番山高水远,一路上没有知心人陪伴,恐会寂寞,于是大手一挥,给定国公夫人封了个一品女官的虚衔,命她跟随公主车架,送公主出嫁。
夜里,等到赵庚回来时,隋蓬仙得意地晃了晃圣旨:“不许自作多情,我这是因公外出。”
骗人。
赵庚揽过她的腰,任由明黄圣旨跌到地上,吻了许久,他才放开她,声音喑哑:“嗯,夫妻上阵,干活不累?”
隋蓬仙想打他:“你还要我干活?打死你个负心汉!”
娶她之前说得信誓旦旦,会对她好不让她吃苦,这会儿就露出真面目了。
赵庚忍俊不禁,封住她借机发挥喋喋不休的小嘴。
无论如何,这场西番之行势必成行,隋蓬仙有些期待,她基本没有出过汴京,头一回出远门,还是和赵庚一块儿,想想就让人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