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柔润的红唇一开一合,连珠炮似的吐出许多话,赵庚心头发软,抱着她往里间走去:“因为想快些回来见你。”
语气十分平静,里面流露出的思念与缠绵之意却让隋蓬仙和侍立在一旁的红椿她们都红了脸。
“我身上沾了雪,别冷着你,先下来。”
赵庚微微俯身,想把她放在罗汉床上坐着,她缠在腰间的腿却夹得更紧了些:“不要。”
“抱得紧一些就暖和了。”
赵庚默了默,埋首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来自她的幽馥香气,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想让他知道,她也很想他。
“阿嫮好聪明,果然暖和多了。”
隋蓬仙抬起头,笑靥比暖室里的那几盆牡丹花还要明媚。
赵庚低头,吻住那张今日格外乖巧柔润的唇。
隋蓬仙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中些微的异样,平时他不会那么猴急,羞恼之下连忙对着红椿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下去。
红椿她们哪里敢多看,低着头落荒而逃。
赵庚像是察觉到她的分心,吻得越发凶。
被丢到床榻上时,隋蓬仙还有些懵:“还没用晚膳……”
赵庚揉了揉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先吃最想吃的。”
第49章第四十九章好好的小牡丹花都要被灌死……
胡天胡地了两回,隋蓬仙尚且未从颤栗的余波中回过神来,身体忽地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抖。
先前淌出太多花露的牡丹花萼此时蔫哒哒的,层层叠叠、粉中透红的花瓣安静地垂下,被突然触上来的凉意一激,疲惫垂下的花萼登时又俏生生地挺立起来,娴熟地吐出一汪水莹莹的花露。
隋蓬仙捂着脸,不想说话,又忍不住悄悄张开手指,从指缝间隙偷偷看他在做什么。
赵庚半跪在床榻边,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衣襟没有系好,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膛和腹肌,上面横贯着几道泛着暗红色的抓痕,那是她前不久才留下的。
牡丹花细窄幽深的萼径被折到完全不可思议的弧度。
柔白的膝盖直直抵在绣着春燕如意纹的衾被上,花样精妙,针脚细密,然而再手巧的绣娘也不可能将锦缎织造出比肌肤更柔软的触感。
在数次的抵磨中将那片肌肤擦红了一片,有些痛,却又很快被接踵而来的欢忄俞湮没。
隋蓬仙不肯吃亏,舒服要挠他,痛的时候挠得更厉害。
隋蓬仙悄悄抬起眼,那个会在她挠狠了之后咬她耳垂,笑她是不爱修剪指甲的小猫的男人正拿着浸湿的巾子给她擦拭,目不转睛,极是专注。
赵庚抬起手,看着指腹上可疑的清润,挑了挑眉,在隋蓬仙紧张瞪过来的视线中慢慢悠悠地继续干活,十分识趣地吞下了那句揶揄。
被一只猫杀死的几率并不是零,尤其是她这种坏脾气的猫,挠起人来更不手软。
简单擦过之后,赵庚寻了件厚厚的氅衣裹住她,抱着人出去用膳。
隋蓬仙胃口出奇的好,一连吃了两碗饭,此时正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喝得面上发红,红艳艳的唇上沾了一层油亮的润泽。
等她满足地放下汤碗,赵庚从身后摸出一个匣子递给她:“打开瞧瞧。”
是礼物吗?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隋蓬仙面上不自觉盈起笑意,迫不及待地接过匣子打开,一道明黄圣旨映入眼帘。
不是他亲自准备的礼物啊。
隋蓬仙有些失望,但还是撑着精神拿出那道圣旨,漫不经心的神情在视线触及那几个字时倏地变了变。
“一品诰命?”隋蓬仙低头又看了一眼圣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随手把那张承载着无上威严的明黄圣旨丢到一旁,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赵庚怀里,摇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怎么会是一品诰命?”
她以为景顺帝最多封个三品淑人,已是很了不得了。今朝的一品诰命夫人,可都是老承恩公夫人那般德高望重的人物。
她动作太大,氅衣从她圆润柔白的肩头滑落,露出小半副玲珑身段,赵庚替她掖好氅衣,微糙的指腹擦过她颈侧,隋蓬仙往他怀里缩了缩,娇声斥他吊人胃口。
“快点说。”
“还记得骊山那夜你对我说的话吗?”赵庚的话题一下子扯得有些远,隋蓬仙怔了怔,抱着她的那双手臂收拢了些,男人身上充沛的热气源源不断地缠上、裹住她,烘得她浑身都发暖。
太舒服了,人就容易犯懒,脑子像是被窗外的雪冻住,只想窝在最让她安心熟悉的地方静静冬眠。
隋蓬仙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成为全汴京最风光的女人。眼下最风光还算不上,阿嫮别恼,再等等我。”
他语气十分郑重其事,语速放得有些慢,像是知道她此时脑子晕乎乎,特地留足时间给她反应。
隋蓬仙慢半拍地从他怀里坐起来,被捂得又软又热的双手捧住他的脸,赵庚顺从地低下头去,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瞳完整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再者,这封圣旨是你自己的功劳,与我无关。说来,是我沾了你的光。”赵庚低低笑着,温热的呼吸擦过她耳畔,隋蓬仙敏感地并紧了腿,防止小牡丹花又悄然吐出花露。
要是再被他发现,她今晚都不必睡了。
“你沾了什么光?信使?”
赵庚及时握住她想要移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如今是汴京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我是你的夫君。这怎么不算夫凭妻贵?”
隋蓬仙被他逗笑了,手轻飘飘地打在他脸上:“油嘴滑舌。”
或许还是没防住那朵太容易情。动的小牡丹花,她的声音里都洇出了牡丹花露独有的甜腻,赵庚喉头微滚,佯装不懂:“哪里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