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解释什麽?
第二天早上自然醒来时,许以闻的脑袋疼得快要炸掉,身体也酸疼得厉害。
他伸出赤裸的胳膊,去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
微眯着眼睛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後,许以闻才拖着这副快被折腾散架的身体起床。
今天周四,上午没课,但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他得起来收拾一下。
地上的脏衣服和昨晚被打湿的睡衣已经被贺锡还收拾了。
依稀记得,昨晚结束後,贺锡还也把他抱去浴室收拾了。
许以闻揉了揉脑门,随便找了套睡衣穿。
随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查看避*套有没有损耗。
看见有一盒新拆开的,许以闻才松了口气。
虽然昨晚迷迷糊糊记得清理过了,但在信息素的驱使下,Alpha很容易米青虫上脑,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他和贺锡还的婚姻迟早会结束,没必要留下一个无辜的孩子。
合上抽屉,许以闻又缓慢走进卫生间去洗漱。
看着洗漱台上壁挂镜中的自己,许以闻脸色铁青。
贺锡还这个属狗的,把他咬得浑身瘀痕就算了,竟然还把他临时标|记了。
约定好一月一次临时标|记,贺锡还太不守信用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标|记他了。
等处理好许家和学校的事情,他会如贺锡还所愿,签下离婚协议,将贺锡还这条对人又啃又咬还不讲信用的臭脾气小狗还给贺锡还的白月光。
说起来,一年了,许以闻连贺锡还白月光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模样都不知道。
他不想知道,也不在乎了,他现在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和裘瑶。
压着浑身的疼痛洗漱完,许以闻就准备下楼做饭吃了。
管家请假了,贺锡还中午不回家吃,他打算随便做一份炒饭吃。
刚下楼梯走到客厅,瞧见穿着家居服的贺锡还,许以闻眼皮跳了几下。
难道从早上到现在,贺锡还一直在家里吗?
“嗯好,先这样,”贺锡还挂断电话後,冷淡地问了句,“醒了?”
“嗯,”许以闻回答得也很冷淡,“你今天上午没去总部?”
“没有。”贺锡还没解释原因,起身走向餐厅。
许以闻望向餐厅,鼻尖嗅到喷香饭味儿,也擡起脚步,往餐厅走。
管家常峻之前当过厨师,做饭很好吃,家里的餐食便都由他负责。
他请假这段时间,贺锡还在集团总部吃饭,许以闻在学校吃饭,没临时聘请厨师。
看着一大桌子冒着热气的饭菜,许以闻猜到常管家已经回来了。
饭桌上,两人各吃各的,互不打扰,不像是昨晚刚有过亲密接触的夫夫,更像是拼桌吃饭的食客。
学生时代,许以闻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
在许家,他常因此被指摘。
和贺锡还结婚後,这个被许家纠正的毛病反倒成了优点。
恐怕贺锡还恨不得他吃快点儿,然後麻溜地消失。
放下筷子,许以闻刚站起身,却被贺锡还叫住了。
“吃那麽快,赶着去投胎啊?昨晚的事情不解释一下?”贺锡还也放下筷子,双手抱臂,一副审判者的模样。
许以闻浓密的睫毛微颤,垂下眼睑,坐回座位。
解释什麽?说他昨天在许家被忽视,去酒吧借酒消愁了。
他没必要告诉贺锡还这些。
“同事聚餐,一高兴就喝多了。”
“同事?高兴?”贺锡还不屑地擡起眉眼,“只有文与航一个同事吗?得知自己是养子,还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