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事发突然。
汇报消息的人说在医务室外听见贺锡还被发热期的许以闻咬伤腺|体的事情,他才调出音频听了一下。
听完音频,既有震惊,又有愤怒,还掺杂着自责。
他没想到,许以闻和贺锡还的感情状况并不像来会所那天那麽好。
更没想到,贺锡还那个道貌岸然的家夥,竟然在自家Omega发热期惹人生气。
柳岩溶自责极了,早知道两人之间的状态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默认樊拓森以那种方式让他看清许以闻的胎记。
“谁让你那天在贺锡还酒里放东西的!我弟弟发热期都不要他陪,怎麽可能在清醒的情况让他碰呢?”
柳岩溶气不打一处来,樊拓森不让他去暴揍贺锡还一顿,他就朝着樊拓森撒气。
樊拓森安静地接收完柳岩溶宣泄出的情绪,摸了摸他的额头,格外温柔地说:
“那次,是许以闻自己要求住在会所的。”
“岩溶,你是关心则乱,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次或许只是出现了一些小矛盾,没有及时解决,两人才闹到这种地步。”
手掌滑至对方肩头,樊拓森忽地搂住柳岩溶,语气严肃,“岩溶,再这样下去,许以闻的身份迟早会引起你小叔的怀疑。”
柳岩溶手掌紧握,呼吸凝滞。
“我知道,”樊拓森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你是太想和他相认了,他是你最在乎的人。放心,你们终会相认的。”
柳岩溶紧闭双眼,冷静了几秒,才沉默地推开樊拓森,步伐仓促地离开学校。
樊拓森跟过去之前,远远望了医务室一眼。
他希望贺锡还千万别掉链子,一定要牢牢守住和许以闻的婚姻。
他跟上柳岩溶的步子,轻摇了摇头。
婴孩时期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伤害柳岩溶。
樊拓森和柳岩溶同年同月出生,比柳岩溶大了十几天,却没个哥哥样子。
拢共刚来人世间两年多,他就把柳岩溶揍哭了不止二十次。
结果,硬生生被柳岩溶的父母剥夺了他和柳岩溶的配对权,说两人从小打架,长大了也未必合适。
他自家父母也应和,开玩笑说只好让他和凌姨刚怀上的宝宝订亲。
那时凌崇云还没被要求去做胎儿的性别检测,连孩子是男是女,能分化为Alpha还是Omega都不知道。
订亲这样的玩笑话,自然不能当真。
可在柳岩溶住在他家,偶然听到他父母提起这件事情时,便将此事记下了。
即便他上小学後就不再和柳岩溶打架,即便他成年後多次向柳岩溶表明心迹,柳岩溶也不为所动,每次都以这荒唐的不该被记得的订婚往事拒绝他。
柳岩溶执拗于这往事,执拗于让他接受这世上还存在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订婚对象,更是柳岩溶的亲弟弟。
如果可以,樊拓森想让时光倒流,他一定要胖揍自己一顿。
仔细一想,贺锡还好像更该被揍了。
毕竟,他当时是婴孩,而贺锡还现在已经成年,且已经和许以闻结婚一年了。
“岩溶,天太晚了,我把最近的一家酒店地址发给你了,我们先去凑合一晚,”樊拓森按住柳岩溶的车门,莞尔一笑,“等你和许以闻相认了,我们再找贺锡还算账也不迟。”
“到时,你想怎麽打他丶怎麽揍他,哪怕是拧掉他一条胳膊一条腿,我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