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以闻未收回手掌,只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贺锡还定了定神,放缓语气,解释说:“我没骗你,那辆车确实已经开回春城了,不信的话你去院里看看。”
“没说那辆,”许以闻语气冷淡,“把你那辆车的钥匙给我。”
这话更让贺锡还疑惑了,“你要开车?”
他着急地反对:“不行!你刚度过发热期,状态还不稳定,开车太危险了,我开。我马上去拿个电脑,咱们就走。”
“有病!听不懂话吗?看来你真说对了,我们确实有代沟。”许以闻懒得再和他进行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撒开行李箱把手,从他兜里翻找车钥匙。
“你干什麽?”贺锡还伸手抓住许以闻的手腕,旋即被许以闻狠狠甩开。
他瞳孔微扩,神色木然地再次抓住许以闻拿走车钥匙的手腕,“我都说了我开车,你连一分钟都等不了吗?”
许以闻手肘往後一扯,甩开贺锡还的手掌,深棕色的瞳孔尽显森寒,语气极具疏离,“贺锡还贺先生,我们现在不是能同乘一辆车的关系。”
“贺先生,麻烦你下载一下邮箱里的离婚协议,尽早签字,否则,我们就法庭见。”
闻言,贺锡还双腿不自觉发软,冰凉的痛感从脚底攀升至头顶,将他完全刺醒了,刺痛了。
“爸妈不会同意的!”他眼眶泛红,鼻尖泛酸,发出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会让他们同意的,你只管签字,别的我会处理。贺锡还,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早签字早解脱。”
“我不管你什麽时候才能想通去国外追你的白月光,但请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许以闻说完话,收回冰冷的视线,拉着行李箱往楼梯处走。
贺锡还双肩耷拉下来,滚动的喉结却吐不出一句话。
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贺锡还一阵耳鸣,无力地扶住墙壁。
他失神地坐回地上,眉眼爬满痛苦。
许以闻还是要离婚,还是要抛弃他。
从一开始,许以闻就没打算把他当成爱人相处,只把他当成利益供给者对待。
现在,许以闻不想从他这里替许家获得利益了,他就要被彻底抛弃了。
贺锡还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但心中却只有悲痛。
甚至,爬出了怪异的想法。
他宁愿许以闻依旧从他这里获取利益,那他就可以留住许以闻。
“为什麽非要留住许以闻呢?”贺锡还不知道怎麽问出自己这句话的,他的脑袋快要炸掉了。
他捂着脑袋,连身旁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贺先生,许先生走了,您要再留几天吗?”
李园问完话,见贺锡还低头不言语,撇着嘴摇摇头。
年轻人不经劝,她都传授给贺锡还前人经验了,贺锡还硬生生把事情搞砸。
不仅在发热期被人轰出来,咬伤腺|体,还被滞留在这里。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怪不得许以闻说两人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不想让他参与自己的事情。
这样想着,李园又点点头。
许以闻虽是大学老师,没经营过工厂,但这段时间一直在查询各种资料,主动向他们了解相关知识,很是靠谱。
这样的Omega,是不缺Alpha的。
离了这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