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户口本上,只有爷爷奶奶和我,”许以闻直视着许祥川,“许总大概忘了,我小时候就不和你们一个户口本了。”
许祥川脸拉下来,贺锡还嘴角也趋于平淡。
结婚了没挪到一个户口本上,是他自作自受,欠许以闻的,所以许以闻也将他排除在亲人之外。
“事情还是摊开了说好,”许以闻目光铮铮,“我过来,不是来当许宝宁的替罪羊的,是要讨回我的财産。”
他是许家养子的事情已经衆所周知,裘瑶也已经答应他离开许家,他现在不怕撕破脸皮。
他靠近一步,放低了声音,“我要两千万,这是当年我亲生母亲那条项链所置换的财産。许叔叔,别说你不清楚当年的事情。”
闻言,许祥川眸色一紧。
看样子,裘瑶是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许以闻。
许祥川嘴角抽搐着,脸上的褶皱翻出难看的笑容,“我们许家养了你那麽多年,花了可不止两千万。小闻,都是一家人,别开玩笑了。”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许以闻闪开他虚僞的手掌,後退了两步,也不再防备着贺锡还,直接用正常的声量说:“我们也不用再对话了,我直接和你的律师对接。”
听到这话,许祥川不屑地出声,“怎麽,儿子还想起诉老子?”
许以闻摇摇头,语气平静,“我不起诉你,我起诉你亲儿子。”
“许宝安食用违禁药物,公然在他人私宅释放信息素,意图用信息素引发Alpha的易感期,我可是有证据的。”
“或许够不上刑事案件,但加上许宝宁的专利事件,公司将面临的亏损,恐怕不止两千万吧?”
许祥川攥紧了拳头,手臂缓缓擡起,又被贺锡还的声音压下去。
“我们贺家的团队,会负责把官司打到底,媒体也会持续关注。”贺锡还瞥了一眼许以闻,嘴角再次扬起。
还好,他现在对许以闻来说,有那麽一点利用价值。
许祥川咬紧了松动的牙关,只能憋着气,看着许以闻和贺锡还神色轻松地离开。
走到院里时,两人身後传来呼喊和脚步声。
许宝安不知何时追了过来,冲到了许以闻前面,双手合十,抽泣着向许以闻祈求,“小闻哥,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了。”
“送给宝宁专利的人突然失踪了,怎麽都找不到,公关也迟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公司已经乱成一团了,你再要走几千万,许家该怎麽活啊?”
许以闻推开贺锡还挡在前面的身躯,拍了拍许宝安的肩膀,微微弯腰,低声说:“小安,我是为你好。”
“我要的这个数,许家是拿得起的。我只是要一次,以後便不会再拿许家一分一毫。可你不一样,你是许祥川的亲儿子,你有权和许宝宁争财産。”
“许宝宁这回找不到实打实的替罪羊,是要进去几年的,那许家的公司稍稍一洗白,再运作起来的收益,不都是你的嘛。”
他又凑到许宝安耳边低语,“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摸清公司的财政状况,这是哥哥我送你的回家礼物。”
说完,许以闻又笑着拍了拍许宝安的肩膀,绕过他,擡步离开。
他要送给许家的大礼,还在後面呢。
贺锡还跟在许以闻身後,好奇许以闻为什麽突然对许宝安那麽好,但没敢问出来。
他牢记挽救婚姻课程内容,支持老婆的一切决定,尽力解决老婆的一切疑惑。
在许以闻开车前,他主动向许以闻提供情报,“带走送给许宝宁专利的人,叫柳层岩。”
许以闻系安全带的手掌一颤,蹙眉看向贺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