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个喷嚏,吓得他关门的手一颤。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狠狠抓住了。
蓦然转身,只见贺锡还赤裸的上身挂着水珠,手臂青筋暴起,眼眶湿润泛红。
“只要你答应和我离婚,让我花钱买了合同,我就陪你度过易感期。”许以闻一紧张,脱口而出这个可能被事後否认的想法。
黄杏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几秒,便被关门声驱散开来。
许以闻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落寞地往次卧走。
连易感期的贺锡还都不愿意离婚,那这场婚姻,非要等到贺锡还死了才能结束吗?
许以闻拿了枕头回次卧,却没心情午休了。
他给常管家发了消息,让常管家给贺锡还送些抑制剂和营养剂後,就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贺锡还收到常管家的消息时,猩红的双眸晕上一抹笑意。
许以闻虽嘴上说着和他没关系,但还是安排常管家给他送抑制剂和营养剂。
“他还是在乎我的。”贺锡还紧抱着昨晚盖在许以闻身上的被子,鼻尖努力嗅着上面的味道。
他的易感期持续了四天,完全依靠抑制剂度过。
一日三餐,许以闻都安排了常管家给他送饭,饭後还叮嘱他吃感冒药。
这易感期,因为这些被常管家转达的叮嘱,过得倒也不是很难。
他收拾好自己,才推开门。
听常管家说,许以闻最近几天都去学校和老师们一起备课。
那少不了和文与航交流。
天色渐晚,梁昂那家夥不靠谱,他得亲自去斩断文与航往许以闻身上飞的情丝。
他开车去了学校,在学院楼下的停车场看到了许以闻的车,便在停车场等着。
他不会干扰许以闻的工作,但非工作时间,他断然不会让文与航缠上许以闻。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许以闻的身影缓缓出现。
只有许以闻一个人,没有文与航。
许以闻打着电话,眉目温柔,嘴角还勾着自然的微笑。
贺锡还看得眉头紧蹙,默默跟上了许以闻的车。
开出学校没多久,他就发觉到这不是回家的方向,许以闻是要去别的地方。
许以闻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家烧烤店。
贺锡还慢了许以闻几步,停下车,走过一段过街天桥,脚步停在闪着彩色灯光的“阿叔烧烤”店门外。
外面只有两桌客人,许以闻已经进屋了。
贺锡还擡眼瞧了瞧外面两桌客人桌上的食物。
铺满酱料的烧烤串,重油重辣。
“许以闻什麽时候口味变得那麽重了?”他内心不禁发出疑问。
收回视线後,他隐隐吐了口气,迈着脚步进屋。
他在许以闻稍显震惊的眼神下,落座在许以闻对面。
“怪不得你胃疼,原来爱吃这些,”贺锡还手指触碰到带着油的菜单,忍着不适,将菜单推向许以闻,“爱吃什麽,点吧。”
许以闻没看菜单,拿起酒杯喝了口啤酒,“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