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了电影,两人又顶着月光一起散步。
“你什麽时候收买我哥的?”柳层岩晃了晃与贺锡还十指紧扣的手掌,“他今天一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丶发消息。”
贺锡还嘴角溢出笑容,“以前和岩溶哥有点误会,打个电话就说开了。”
“主要是,”贺锡还拉起柳层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打完电话,你哥就过来打了我一顿。”
柳层岩怔了几秒,才从贺锡还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怪不得,有一次我哥怒气冲冲地就提前回家了,”柳层岩忍不住露出笑容,“那我哥手劲也太小了,脸都没给你扇红,我看那天你正常得很。”
说完,柳层岩还轻轻扇了贺锡还一掌。
这一巴掌像风似的,只挑起了贺锡还的心弦。
他停下脚步,揽住柳层岩的腰肢,低头吻上柳层岩嘴唇那一刻,天空散出了五彩斑斓的烟花。
和过年那晚一样的绚烂。
唇齿分开,贺锡还单膝下跪,举着一枚婚戒,真挚地仰视着柳层岩,“许以闻,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吗?柳层岩,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月光在柳层岩的眼眸中洒下片片光亮。
柳层岩伸手接过贺锡还手中的婚戒,静静地端详着。
这婚戒拓在他无名指上的痕迹尚存。
“我——”他捏着婚戒,刚发出一个字,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哥,我在家附近。”柳层岩将婚戒扔给贺锡还,转身去接听电话。
贺锡还一口气被斩断,接住婚戒时,这口气还没喘匀。
“走!”柳层岩回来时一脸严肃地催促,“柳璋衍回来了。”
闻言,贺锡还收好婚戒,急忙跑过去,开车带着柳层岩驶向目的地。
柳层岩的目光,比车速还要急切。
贺锡还知道,柳层岩要亲眼看到管家被抓住,亲眼看到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被绳之以法。
如他所愿,他仓促下车时,管家刚被警署的人钳制住。
柳岩溶愤恨的目光在看到柳层岩时,转为温柔。
他拍了下柳层岩的肩膀安慰,“层岩,爸妈一定看到了。”
随後,他又冷了一眼站在柳层岩身後的贺锡还,“算你有点用,吸引了火力,让柳陌的人分了心。”
这话让贺锡还蹙起眉头,十分不解。
等到警署的人将管家和柳璋衍带走,贺锡还坐在车上,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哥是故意答应的?你们都知道我要放烟花向你求婚?”贺锡还弯腰凑到柳层岩眼前,惊讶得嘴唇都关不上了。
坐在副驾驶的柳层岩眨了眨眼,推了下贺锡还的脑袋,“我也是接到我哥的消息才知道。”
“你做事那麽高调,不怪我哥利用你,让柳陌将视线放在你今天要做的事情上。”
他又伸手怼了怼贺锡还那不愿移开的脑袋,“不服气?不情愿?”
这两声质问,将贺锡还从迷离中敲醒。
“不是不是,”贺锡还眉眼舒展,抵上柳层岩的额头,“我只是,有点後怕,柳陌的人一直跟着我们,我竟然不知道,万一——”
“没有万一,”柳层岩凑近亲了贺锡还一口,“贺锡还,你欠许以闻的求婚,许以闻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