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泥菩萨,但身上的头饰与袈裟法衣已然配好。
宝冠高耸,颗颗珠宝点缀。
法衣飘动,尽显脱俗之姿。
这要是上了颜色,恐怕这佛样能自己飞走了。
再往後看,这佛像之後有一座座建筑凭空升起。
朱红色的外墙,好不庄严。
屋檐高翘,屋顶覆着琉璃瓦如刀剑耸立。
在这傍晚的夕阳中仿佛能隐射出七彩光辉,给前方的素色佛像罩上绚丽色彩。
因此这佛像朝着人的正面瞧着灰扑扑的素色,但是瞧着背後却隐约散发七色光辉。
要是个凡人误入这里,恐怕要以为佛像显灵了。
“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料峭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传遍了这方圆十里。
只是没有声音回应。
但这是,远处细微的声音传入了料峭耳边。
有人来了。
这来人从那朱红色的建筑内凌空飞起,随後踩踏各个佛像借力飞来。
很显然来者不善。
“你是谁,在此有何目的!”
不管说什麽话,对面这人都不回应,甚至有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出手的招式也是招招致命。
那人不由分说,由天空落下之时,立即就抽出身旁的长剑,朝着料峭直刺而来。
料峭没有硬抗,朝着天空看去,那人想直刺心脉位置。
于是立即运转功法,向後撤去。
按理说应该能顺利避开那长剑。
只是没想到,对面那人落地後,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落地後的作用力的影响。
脚刚沾到地,这手就以扭曲的姿势再次袭来。
料峭再次後撤,同时也拿出自己的长剑反手侧身抵挡。
这如果躲开了可能还好,只是现在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料峭整个人被长剑抵着向後飞去。
要不是有剑挡着,对面那人的剑恐怕要刺穿了她的胸膛,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那剑的剑头也料峭的剑身相撞,发出嗡鸣声。
双方都在用力。
料峭的长剑向里弯曲,对方的长剑弯曲程度更甚。
对方依旧在死死用力,哪怕这剑当场折了他都不在乎。
“宋霜枝!”料峭和对面这人对峙已经有些乏力了,双指隐隐泛白,头上的有细汗流出,稀碎的长发贴着额头,紧抿的双嘴也开始缺乏血色,变得苍白。
料峭要支撑不住了,立即开口叫了宋霜枝。
宋霜枝听到了料峭的呼救声,立即抽出身後的软剑,朝着对面那人直刺刺的丢过去。
那软剑在空中果真犹如似火的绸缎,只是这绸缎薄的出奇,竟如同发丝般削断了空气,不偏不倚如游龙般朝着对面那人袭去。
正中手腕!
那人的手腕被软剑碰到,直接划出口子,但似乎没有鲜血涌出。
但还是立即将手中的长剑撤回,正身後撤几步。
料峭也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看着疲惫至极,瘫坐在地上。
但刚才被那剑的于波震到,还是一口鲜红的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