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终娘子穿的是些粉嫩的颜色。
再出来的时候,已然换上了最为艳丽的大红色。
“走吧。”
——
此时的宋霜枝在这没事干,正守着岳中。
“岳兄,要不你说你和嫂子的感情史呢,我之前见到岳兄的时候,岳兄还是风华正茂,我们那时候一起进秘境,一起同仇敌忾,哪像现在,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不管是激怒他还是能引起他的共鸣都是个好事。
好在他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依旧是瘫坐在地上,眼神依旧空洞,唯独嘴唇在一上一下慢慢张合:“呵,是啊,那时候,我们意气风发,那时候,我也说过要修无情道,这辈子,不入情海,不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为情所困……可是……现在……”
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为了那份感情付出了多少心血。
“岳兄别难过,女人如衣物,你看那些个修仙者哪个不是今天这个女人,明天那个美女带着,未来总会更好的。”
丶
这些安慰人的话,宋霜枝是信手拈来,不然这麽些年算是白混的了,他要是没个会说话的嘴,哪能混得开把他的生意做的热火朝天的。
只是如今这般对那些男人都通用的话如今在岳中这却遭遇了第一次滑铁卢。
“宋兄,如果是你有了道侣,你也会和其他男子一样吗。“
宋霜枝愣住了,以往他这套话术没有哄不好的男的,更别说会有人来反问他怎麽样了。
宋霜枝目前没有道侣,以後有没有他自己都说不好。
只是,按照祖父的教诲,男儿自然不能三心二意,需要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妻子,怎可始乱终弃。
宋霜枝的思索与犹豫不决,都被岳中看在眼里。
“宋兄,你看,你也做不到,又何苦劝别人呢。"
宋霜枝这才停止与岳中的交谈。
情这一字,当真是最为难以捉摸。
“所以岳兄和那花妖是做了什麽要紧的交易吗?”
岳中之前提到过说是中断了他,再联想到他为情所困,以及花妖并没有伤及他,想必岳中肯定是和花妖做了什麽交易。
岳中再次半死不活的开口了,只是相较刚开始被救下时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对过去的我来说,重要极了,只是你们的出现,让那交易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甚至没有最好。"
听完这话,宋霜枝感觉不太妙。
他和料峭似乎刚好是在最为重要的时间节点出现了。
“是什麽交易。”
“告诉你也无妨了,我让花妖拿去了我对娘子的爱意,以及我们所有相爱的记忆,我原本是想,让那花妖先取出我对她所有的爱意,放进傀儡里,等我将一切事情处理好,再将我所有的记忆都放在傀儡里,这样我就能一直和她在一起,现在,花妖被你们激走了,我的记忆也都不见了,现下我的脑海里现在全无欢喜——"
此时,祠堂的门大开。
不知进来了终娘子听进去了多少,只听得大门猛地被推开,而她大声贺喜:“全无欢喜最好,我们就此别离,而你这恶鬼就应该下地狱。”
宋霜枝不明所以,当即看着料峭的方向问去:“这是怎麽回事。”
两个当事人听到宋霜枝的问题都没有回答,于是料峭只好将她听到的关于两人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宋霜枝听完也是不相信,于是直接开口问岳中:“岳兄,这是怎麽回事。”
岳中没有开口。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终竹悦讲的都是事实。
而在他们看来,岳中的沉默就是在默认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