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的。”
谢景愠一锤定音,漆黑的瞳孔也被染上如梦似幻的光影,他擡手撩开她侧脸的发丝。
倾覆吻上去,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被惊得瞪大了眼睛,陈霜见猛的把人推开。
口红晕染开丁点儿,她狼狈地站起身,用手背遮住。
烟花表演还没有听,耳边依旧是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以及不计其数观衆的感慨与交谈。
好像真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静静地看着她的一切反应,谢景愠站起身,矜贵的西装甚至没有任何荒唐下的扭曲褶皱,他向她伸出手。
是名利场上惯用的口吻,严肃疏离,可偏眼底暗含笑意。
“陈小姐,有关这场烟花秀,我有些地方不太懂,可以向你单独请教吗?”
听出来这话的弦外之意,陈霜见哑然,没有反握他的手,接话道:“好呀。”
顶楼有扇暗门。
直通楼梯间。
也直通这栋地标性建筑大楼的休息室。
人生鼎沸,衆楚群咻。
陈霜见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境下,任由一个男人拉住她的手,引着她在静谧处无所顾忌。
而且,这个人是她合法的丈夫。
黑夜中,光景下,她睁着眼睛认真看着面前人的轮廓,下意识擡手描绘,却在指尖刚摸到他眼尾时被握住。
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脖颈处,谢景愠循循善诱:“这里,更需要你的照拂。”
知道他在指什麽,陈霜见红了脸,连颅内神经都是发麻的兴奋状态。
整个人被他托着臀抱到了大理石窗台上,陈霜见半曲腰身,掌心压在男人肩头。
察觉到她率先迎来的鼻息,谢景愠仰头,不假思索地含住她的唇。
突然被不远处的脚步声吓得一激灵,陈霜见刚想躲,却又被按住後脑,男人滚烫的气息不容拒绝。
直勾勾地看着她,谢景愠道:“不要躲,想亲就亲。”
陈霜见舔着唇瓣,鼻尖尽数是薄荷与木质调融合的香味,勾魂得要命,她小声又含糊:恶人先告状……”
“那恶人就要问了,”谢景愠眯了眯眸:“可怜的好人喜欢吗?”
不等陈霜见回答,谢景愠再度将人拉入漩涡。
唇齿相依,同频共振的不只有牙关与舌尖。
“你一直知道你是坏孩子,不是吗?”
耳边被男人仿若诱惑的话语填满,陈霜见不觉得心虚,恰恰相反,好像这一刻被什麽不知名的东西填满。
紧紧贴着他的唇,故意咬了下他的嘴角,生硬的锈铁味四散开来,在同一时间刺激着两人的情愫。
她恶劣地笑着,窗外正好是烟花的最後旋律。
怒放的,猛烈的,汹涌的。
宛如不知停歇的浪潮。
“是呀,我知道。”
说着,主动捧住他的下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