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也去过他办公室好几次,却也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不动声色看着她的反应,贺骁眯了眯眼睛:“对了,谢景愠给过你钻戒吗?就是一年前佳士得拍卖行展出的那枚全亚洲最大的红宝石,‘午夜玫瑰’。”
陈霜见咬了下唇,故作镇定:“你到底想说什麽?”
“在此之前,谢景愠从未因为珠宝挥出天价,更何况在拍卖会结束後的酒会上,他也曾对熟识提到过,要作为订婚礼物送出去。”
“可是粲粲,一年前,他还不认识你吧?”
呼吸都微微颤抖,陈霜见强撑着理智,挤出一个笑,只道:“与你无关。”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骗,谢景愠和你结婚并非真情,只是因为你碰巧和他心里的人长得像!”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贺骁紧锁着眉头,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几乎是颤抖着一颗心回到工位前,陈霜见双手拢住杯子,四肢百骸都还没有镇定下来。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话,她咬紧後槽牙,逼迫自己不允许再去想。
但偏偏越不想在意,越不断告诉自己都是贺骁故意说出来的,可心底已经生了刺,她就是想要将事情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照片也好,一年前提前买下的钻石也好,以及那句在酒会上曾说出的要作为订婚礼物,她都想要知道。
深吸一口气,她直接从工位前站起来,行动力十足地跑去包绒办公室里说要请假一天。
半小时後,她直接来到了斐衡集团的总部大楼楼下。
因为谢景愠提前就给过她总裁电梯和办公室的门卡,一路通过都很顺畅,认识她的几个总裁办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也没多想。
唯一对她出现産生意外的,是没有随同去美国的孟助理。
“太太?您怎麽来了?谢总他回国的飞机下午才到呢。”
勾起一个和善的微笑,陈霜见淡定道:“我知道。”
孟吉了然,立刻道:“我懂了,您是打算给谢总一个惊喜吧!谢总确实说过落地後会先来公司开会。”
“嗯对,就是惊喜。”有些佩服孟吉时不时的天然,陈霜见顺势道:“对了,他今天早上还说让我帮拿一下保险箱里的东西,你知道密码吗?”
完全没有起疑,孟吉只当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直接带陈霜见来到了保险箱面前。
陈霜见佯作不经意地问:“他平时经常保险箱吗?里面都会放什麽呀?现金?金砖?”
孟吉摇头:“我很少见谢总打开保险箱,据邱秘书说,保险箱里放着的大多是谢总比较私人的东西。”
看着眼前层层加密的保险箱,心头的指向有了实感,陈霜见愈发烦躁。
担心打草惊蛇,她没有直接询问孟吉密码,而是试探性地输入了他自己的生日之类,但连着三次错误,锐利的报警声立刻响起。
陈霜见:“……”
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孟吉关闭了警报,主动问:“谢总没有和您说密码吗?”
“是我记错了。”依旧淡定,陈霜见反问:“你来开吧。”
孟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其实我们这些下属也不知道密码,谢总的保险箱是集团科技实验室自主开发的,密码也只有他本人知道,而且定期更换,甚至每次打开还有随机验证。”
姓谢的还真是警惕。
陈霜见如是想着,没有固执地站在保险箱前,只随口表示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电话当然不可能真的打,只是糊弄孟吉的而已,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孟吉就迅速拨了国际漫游电话,联系到了邱秘书。
与此同时。
美国,华盛顿。
刚结束集团分公司这边会议,谢景愠擡眼看向一直纠结着表情的邱秋,问:“怎麽了?身体不舒服?”
邱秋有些为难道:“刚刚孟吉联系我,说太太突然去您办公室了,还要打开保险柜。”
谢景愠敛神:“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