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卡洛纳在大主教身后得意地露出微笑。
&esp;&esp;这时又有人进入杜伊勒里宫。
&esp;&esp;“尊敬的王储、公主以及大主教,在下是安托万。洛朗。德。拉瓦锡,参见各位。”一头白发男子恭敬道。
&esp;&esp;原来路易十七利用王后的手谕把巴黎皇家科学院的拉瓦锡叫来,拉瓦锡是法兰西著名的化学家,他年纪轻轻就成为科学院士,凭着对空气成分的研究扬名科学界。
&esp;&esp;对面到底是个著名的科学家,大主教放下十字架,不敢慢待拉瓦锡,只问他有何事。
&esp;&esp;“古怪的科学家,不,应该是炼金师……”卡洛纳先生在一旁咬牙切齿,拉瓦锡不仅是皇家科学院士,还是税务官,他向来不待见对这科学家,他作为财务部长,知道国库的一部分也拿去给拉瓦锡建实验室,研究化学去。
&esp;&esp;谁会关心空气里有什么?在卡洛纳先生眼里,拉瓦锡的研究就是多此一举,有这钱还不如给他换成贵重的古木家具、罕见的东方陶瓷、或者一大锅美味的撒上糖霜的蛋糕。
&esp;&esp;拉瓦锡一进来就看到苍术烧出的白烟,他利用化学家特有的灵敏的鼻子嗅了嗅。
&esp;&esp;这是东方特有的香料味。他没想到法兰西王室已经奢华到随便烧香料的地步。
&esp;&esp;他作为税务官,很清楚这几年法兰西王室收入极其困难,才会导致革命的爆发。
&esp;&esp;“我似乎听你说这白烟是巫术,是不是巫术拿到实验室检测便知。”拉瓦锡不紧不慢说,对于气体及颗粒物的检测,他可是在行的。
&esp;&esp;“咳咳。”卡洛纳先生早就不喜拉瓦锡已久,便说,“即使这白烟不是巫术,那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国王如何感染上天花,这杜伊勒里宫可是看守得好好的。”
&esp;&esp;拉瓦锡也认出卡洛纳先生,冷眼瞧了他,没好气道:“你自己去问医生吧。”卡洛纳平日里没少卡过他的实验资金,他自然不会给卡洛纳好脸色。
&esp;&esp;林黛玉上前解释说:“这不是什么巫术,我焚烧的东西名叫苍术,可以缓解病毒的传播。”
&esp;&esp;“能不能缓解,得做实验才能确定。”拉瓦锡开始把实验思想引入到现实来,与大主教讨论。
&esp;&esp;大主教本就敬重公主和著名科学家,见拉瓦锡要验证那些焚烧之物是否是巫术,哪有不答应的。
&esp;&esp;杜伊勒里宫前面正好有两个居民区,拉瓦锡便选择这两个居民区标号做实验。
&esp;&esp;a处焚烧苍术,另一处b保持不变,再比较经过几日死亡人数的差别,若a处死亡人数远高于b,则公主下的就是巫术,若a处死亡人数与b差别不大,那么这只是误会。
&esp;&esp;当然也可能有a死亡人数远比b少,但拉瓦锡对此不抱希望,他虽然知道高温可以去病毒,但天花哪有说焚烧就能缓解,他最多给公主一个清白而已。
&esp;&esp;黛玉聆听拉瓦锡的计划,欣然同意,又把那些白纱布拿出来,下令分发到居民区。
&esp;&esp;“戴在口鼻上的白布?你是想把他们都憋死?”卡洛纳听完黛玉对这些白纱布的用处,只当她为了赢而不择手段,禁止她在b区分发白纱布。
&esp;&esp;一时医生和奴仆都按照拉瓦锡的要求离去。
&esp;&esp;法兰西王室的三个孩子每一刻都不想呆在卡洛纳先生身边,便一起返回楼上的房间。
&esp;&esp;“你的奥地利公主怎么样了?”林黛玉聪明玲珑心,知道路易十七的突然出现多半是为了那个奥地利公主,估计他也猜到奥地利公主出了事。
&esp;&esp;路易十七果然怔住,他没想到林黛玉猛然来这一出,说:“舞会后她就离开巴黎了。”
&esp;&esp;“真的吗?我记得你那时说非她娶不可。”林黛玉打趣他。
&esp;&esp;他没说话,连滚带爬走进自己的房间。特蕾莎望着路易十七消失的背影,说:“他肯定一直在和那什么公主联系。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慌慌张张。”
&esp;&esp;黛玉笑而不语,只是默默看着路易十七消失的身影。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拉瓦锡所谓的科学结果是如何。
&esp;&esp;她连科学这一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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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黛玉挽着特蕾莎的手,继续向前走,她们公主的房间一般都在走廊的尽头。
&esp;&esp;“不仅是这个,我感觉母后也知道什么,奥地利公主和母后也有干系。”林黛玉心细如发,提醒。
&esp;&esp;走廊尽头是半椭圆形落地窗,经过卡洛纳先生的折腾,黛玉在法兰西的一天很快又过去,落地窗前的日落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sp;&esp;“或许是母后派那奥地利公主让父王感染天花。”特蕾莎的话如同炸弹在黛玉耳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