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虫巢之母看到了这副丑态。
只是这番丑态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在他受筑巢期影响,浑身上下痒到发疼,越是克制,那份觊觎着老师的小妻子的欲望便愈发强烈,以至于阿列克谢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最开始他只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但很快,那股无法平复的躁动劲儿烧灼着,令阿列克谢不得不再一次借助鞭笞的疼痛来遏制欲望。
但这根本没用……他控制不住自己那吐着水的家夥,完全就像是发情的野兽一般,越是想要摒弃脑子里想着的身影,便越是走向失控。
筑巢期将他的渴求放大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不,更确切来说,是筑巢期令他的情绪丶心神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到毫无屏障的敏感阶段里。
在这般的影响之下,最初还能够被抵抗的欲望,在此时显得凶猛而激烈,就那麽击碎了阿列克谢艰难竖起的丶名为道德与疏离的铁盾。
……他无处可躲。
阿列克谢厌恶自己的这份欲求,于是在几次三番用疼痛丶用冷水都难以压制欲望後,他选择了暴力和近乎自虐的方式。
软鞭勒紧皮肉,带着近乎窒闷的痛压下了身体里的躁动,也让晃神的阿列克谢终于能闭上那双干涩的眼睛,昏昏沉沉沦陷于难耐的睡梦中。
只是他没想到妈妈会出现在这里……会拉开他的被子,用手掌碰触他浸着冷汗的额头,会很温柔地对他说——
“阿列克谢,把那里解开吧。”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一瞬间,轰鸣炸开在阿列克谢的大脑里,即便有软鞭束缚丶即便被勒着充血发青发紫,可在虫巢之母的温和细语中,那丑陋狰狞的家夥还是颤动着弄糟了一切。
呼吸骤然加重的那一刻,阿列克谢一直背负在身上的,名为背德的枷锁彻底碎掉了。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
……
珀珥对于阿列克谢的行为没有多问,他隔着一层雾,隐隐约约猜到了什麽,可瞧见对方紧绷的下颌,以及润了水汽丶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瞳,珀珥又觉得没有什麽好问的。
这个时候,阿列克谢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柔和的精神力一点一点修复着白银特遣军副首席体内的躁动与难耐,捡回几分清醒的他重新恢复了那副克制的姿态。
珀珥知道阿列克谢很高自尊,所以他後退两步,站在窗户边,只给对方留了一个背影。
阿列克谢哑声道了一句“抱歉”,有些躲闪似的把自己身上的狼狈收拾了干净——换掉了潮湿的浴袍和被子,将被弄脏的鞭子洗干净,然後半跪在地上,很小心地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小虫母刚刚沾染过他额间汗液的手指。
珀珥想了想,他考虑到了尤利西斯和暗棘的那种情况,于是轻声道:“阿列克谢,你喜欢疼痛吗?”
不同子嗣丶不同情况,自然也要区别对待,这就是小虫母端水技能日渐进步的最大原因。
阿列克谢一僵,哑声开口:“……不喜欢。”
珀珥:“那鞭子……扔掉吧,好吗?”
是很温和的询问意味,还带有小虫母特有的柔软关心。
阿列克谢喉头滚动,随後认输一般地从喉咙中溢出了一声“好”。
用于惩罚自己的鞭子被丢到了垃圾桶里,阿列克谢在小虫母的监督下,重新躺在了干净的床铺上。
珀珥俯身,在阿列克谢有些发愣的视线下,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天空逐渐暗沉,珀珥收回落在窗帘缝隙上的视线,又摸了一下阿列克谢的发丝,“好好休息,然後做个好梦吧。”
顿了顿,他说:“阿列克谢,晚安。”
柔软的香气逐渐远离,随後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在片刻的寂静後,床上的人忽然翻身起来,他很快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某个不久之前到来的快递重新从黑暗中翻出来,然後在几秒钟的怔愣後,带有某种决心地将其拆开。
那里面是个漂亮的珍珠娃娃。
黑暗中的阿列克谢重重喘了一声,他有些颤抖地低头,虔诚又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娃娃的唇。
很轻,很快,转瞬即逝。
然後在黑暗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妈妈,晚安。”
与此同时,长廊另一端的,属于白银特遣军首席的房间内——
注满了冷水的浴缸中,阿斯兰缓缓睁开眼睛,在水花声中站了起来,露出那具壮硕丶强悍,蕴含有力量的深麦色躯干。
银白色的虫纹在深色的躯干上交错流动着,有种异样的神秘诡谲感,它们聚集着向下涌动,在阿斯兰的腰腹间汇聚,却又绕开那犹如yin纹标记一般的,烙印于腹部末端的珍珠图案。
毫无疑问,这是一具性感的雄性躯干。
只是在性感之外,却又裹挟着令人会自动联想到疼痛与拘束的金属笼。
金属条根根银白,却束缚在那偾张有可怖青筋的野兽身上,沾染上了属于白银种战神的滚烫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