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吗?”阈惘有些迟疑的问道,说实话,去看看一个新生命,对于灵魂是一件十分治愈的事情,阈惘见过太多在战场上生育,没有多少是能安全回到战区外的。
“……算算算!操他妈的……别给老子丢脸就行。”
眼看也唠不出什么名堂,阈惘便转而对着罗帝雅小姐问道,这个并非在人类审美内的美人知性而典雅,也算是最好沟通的一个了。
“那罗帝雅小姐呢?”
“为了家人。”
“我们迪瓦卡中有一种特殊的精神联结,这种联结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只要我们认定的家人在某时某处死亡,我们便会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回家。”
“家人……是指……”
“或许是未来过去,也有可能是现在的,未来终不可见,回忆也只会越来越淡漠,只有现在才是能清楚感受的,我的现在就是顺其自然,不断邂逅,我所见的,所感的,所爱的,就是家人。”触手上的眼睛表现出的神情不断变化,或许是种族灭绝后的孤独让这位信仰外神死后的迪瓦卡如此的渴求一个家,渴求一个可以安眠的棺柩。
“听起来像是经历了很多。”
“毕竟基本上所有生物在迪瓦卡眼里都算是小孩子,这女人有的时候就是会突然来这么几句说教一样的台词。”
对于迪瓦卡这类意识跟随外神突破纬度的生命来说,三维的死亡并不会让他们多么痛苦,所以才能在这战场上谈笑风生,因为他们清楚,自己不会死。
“就当和老人说话一样,好好听着就行。”
李维斯吸着烟,长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吸烟的嘴巴不断的颤抖着。
一团火悄悄的在他的烟头燃烧起来,帮他点燃了烟,轻轻的雾气在车厢内飘起,所有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这趟车的终点格外的远,所有人都酣梦在这绝望中的等待里。
“谢了。”
……………………………………
这场战争是自卫战争,也是内战,对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诠释,但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说,这只是一场战乱。
实际上也是各国为了争取“格雷斯穹”这种特殊矿石的持续战争。
这种矿石是突然产生的,宛如陨石般,不知被谁引导至此,活生生的砸在了这个正在生内战的第三世界国家中。
“格雷斯穹”是一种硅基生命,物理状态为一种黑色半透明晶体,平时不会和任何物质进行反应,当生物在其覆盖范围内死亡时,便会突然将尸体吞下并消化。
而当当地人现起具有远一切已知能源的能量,用其制作的武器威力远那些千方百计从外神处获得的残缺不堪的能源时,那些原本观望,或只是表谴责的各个公司和受公司控制的政府立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打着人道主义的幌子,对一个派别进行援助,并扶持傀儡领导人,意图将这种能源占为己有。
这个决定无论是从国家自卫上来看,还是展上来看都是绝对正确的。
再加上一位外神的挑拨。
所以以他国为背景的,两个世界大国的战争开始了,双方都在以更先一步消灭对方为基础进行军备竞赛,可随着战线不断拉长,这场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开始了的,一场一边吐血,一边拼命奔跑的马拉松足足打了o年。
前线打的热火朝天,后方的矿机也在全天候的嘶吼着。
没有人敢停下来,因为不知道停下后,敌人提早一步研出来的武器会不会砸落在自己头上,落在自己家人的头上。
科技成了一种笑话,成了怎么把石头更强更快更准的扔出去的幼儿园玩笑。
这在其他来到地球的眷属,或者生命看来,是这样的。
……………………………………
“到了。”
前排的驾驶员敲了敲铁窗,几人才从这不变的沉默中走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乌云还在垂怜欲滴,这片黑色的大陆始终没有什么变化,窒息的仿佛是地狱。
李维斯率先走下车,顺手拿起自己的武器,还把阈惘拽了下来。
他的手放在自己破烂的枪袋上,犹豫了几秒后又决绝的将里面那银白色的重型手枪掏了出来,将枪托对着阈惘,示意他拿去。
“给,小子,拿好,这把马格利特劲大,你拿着防身正好。”
“谢谢,前辈,我不用枪。”
“你认真的?你t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或许是因为我是坟墓吧,本身已死去的,怎么都杀不死吧。”阈惘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实际上他也确实死不掉,每次死去,哪怕变成碎肉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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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拥有名为重生的诅咒。
“……跟上,别掉队。”
一行人以一字队走在黑色平原的小径上,黑色的草仿佛黑曜石形成雕刻品一样,只是这次名为自然的雕刻师把它雕刻的和正常的花草一样,踩在上面,那些茎叶还会散出淡淡的红色荧光。
这些几乎不反光的泥土在雨后完全成了稀泥,踩在上面就仿佛踩在即将凝结的血块上……阈惘清楚这种感觉。
“这次的任务是要我们做什么?”最前面的李维斯问道。
“要英雄小队出场的,不是最凶狠的战场,就是安抚民情的游行了,你没看密报吗?”
罗帝雅回应道,并照常用那不知存在在哪里的大脑计算周围的一切信息,以做到肉体雷达和反雷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