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身体倦怠,精神却很兴奋,甚至下意识地数起楼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萧明月的属下,一个艾利斯也眼熟的人站在电梯门口,神色恭敬。
艾利斯朝他点点头,没有说废话,单刀直入地问:“他在哪儿?”
属下擡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耗时五天的战斗。
可这个在比赛中都没急过一次的Alpha,现在眼中却有藏不住的情绪。
“请您跟我来。”
他们这次没走太多弯路,很快就到了萧明月的门口。
艾利斯停住脚步,看了门几秒,擡起手将要按上门把手,忽然停住。他虚握着把手,略微偏头问呆在一旁的属下,“他在里面?”
属下不明白艾利斯为什麽要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尽责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是,先生一直在等您。”
艾利斯闻言,笑了笑,轻叹一口气,转头按下把手。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先伸进去手的手腕就被人攥住。
那人的手指很冰,比他的体温要低上几度。而且又瘦又长,禁锢人时紧紧的。
艾利斯恍若未觉,手腕被攥着,还来得及慢条斯理地偏过头,朝一旁低着头不看的属下悠悠地道一声:“麻烦你在外面守着。”
不要让人来打扰。
属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连忙点点头。他也不敢擡头,怕看到什麽会被先生摘掉眼珠的场景。
其实萧明月哪有那麽可怕。
艾利斯看出他的畏惧,心里想到。
那人等他说完,似乎耐心就此耗尽,猛地一拉他的手腕,像赌气的孩子似的,将他从门外扯进了门内。
艾利斯也不恼,淡定地反手合上门,然後另一只手也被来人按住。
他整个人倚在门上,非但没有被强迫的自觉,还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在外面绷得紧紧的那根弦,一进到这个房间就松了。
一个脑袋凑到他跟前,像猫一样嗅了嗅他的味道,然後似乎觉得熟悉了,才埋入他的颈窝。
高瘦的男人弯着脖子,姿势有些别扭,看起来不怎麽舒服。
艾利斯的手被男人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好偏过头,用嘴唇碰了碰他苍白的耳垂。
萧明月的耳垂小且软,也是冰凉的,和他手指一样的温度。
可在艾利斯嘴唇碰到它的瞬间,那片皮肤似乎动了动。
然後慢慢的,染上一点热度。
艾利斯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带着说不出的亲昵。
半晌,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抵着男人变得温热的耳廓,轻轻笑了一声,“好敏感。”
目光垂落,看向男人通红的耳朵,耳廓上基本没什麽肉,只一层薄薄的皮附在骨头上,皮肤苍白,一红起来就特别明显。
嘴唇轻触的地方,能感受到男人耳朵细微的颤抖。每次轻轻地碰一下,就猛地抖一次。
攥着艾利斯手腕的手指,不知不觉放松了。
艾利斯试探地挣了挣,居然挣开来。他右手附上男人的脖颈,摸到细软的发丝,然後是後颈处微微绷紧的皮肤。停留在那块地方,缓慢而带着安抚地顺了几下,感到指尖触碰的肌肉渐渐舒展。
将男人的脖颈调整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艾利斯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脊背,轻轻地将他按向自己。
他抱住这个人,下巴抵在萧明月肩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有一种男人独有的味道。
艾利斯垂下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更紧的拥住萧明月的肩,宛如叹息般说道:“先生,我好想你。”